
還有點童真的我,剛出版了兩本兒童故事書,但我不知道在哪可以買到,有興趣找來看的朋友要辛苦了,找到的話請告訴我。我個人喜歡《石巨人的心》,因為它不止是個兒童故事,成人讀也會有所得著。故事有兩個結局,其中一個比較傷感,難得出版社給予我這個空間,這也是我喜歡這故事的原因。
活難,死亦不易(朱天文《荒人手記》) 。 


售價:港幣$20
伙伴書店:
旺角文星、阿麥書房、阿麥書房別館
油麻地Kubrick、美孚紫羅蘭書局
刻骨銘詩──夏夏的詩玩意 ( 中秋賞詩會 )
日期 : 10月7日
時間:8:00~10:00pm
地點 : 香港藝術中心高層地庫大樓 (香港灣仔港灣道二號)
初秋之際迎來台灣的夏夏。她愛詩,並以行動明證。巧手一雙把詩放在透明轉蛋中,鴻鴻說轉 蛋詩「讓人從隨機掉出的不同蛋丸中,獲得一中不可預知的快感」。詩的印章則原始而具古老的靜穆,框框中的文字另有潛動的意象。「引火自焚──火柴詩雙月刊」把周夢蝶、夏宇、商禽等的詩籤藏在火柴盒中,並融入中國歲時節令元素,燃起一場「詩與火 柴的最後一搏」。詩和玩意的結合讓夏夏的創作在台灣火起來,她抱著轉蛋機走出了台北,印章從詩句到情緒狀態到人名圖案甚麼都有人要。九月初,結合詩作與火花包裝藝術的「火柴詩雙月刊」進駐香港,在阿麥書房別館以扭蛋形式發售。十月初,夏夏趁著初秋來港,將與大家分享她的詩的遊戲世界。本地年輕詩人包括可洛、鄧小樺和劉芷韻也會和她漫談或漫玩有關詩和詩的玩意。
歡迎你也來玩。


在單人床上醒來,預感黑夜來遲
地板清涼,拖鞋在窗櫺的陰影下
讓眼睛適應昏暗,撫摸整齊有致的書櫃
報紙的油墨氣味,形同我們疲憊時的體味
像市內斑駁的新建築群,終要老舊過去
偶然落後規律的生活,緩慢地燒一壺咖啡
回到書桌前,亮起我們一同選購的小燈
房子的角落冷縮下來,染滿湖綠的色澤
影子傾注魚缸,魚苗穿透我的身體
隱含共存的意味,暗示分離和遺忘
寧靜瀰漫,早晨在玻璃窗的倒映上殘存
唸出詩句,呼喚用眼睛和耳朵思考的朋友
享受秩序和瘋狂,把一天翻譯成人生
收拾凌亂的書桌,寂寞翻讀燈下筆記
文字和盆栽,都慢慢傾向生長和枯死
粉紅色的陽光照見海浪聲,過於沙啞的現實
街道和船影隨著日光轉向,重疊室內風景
在房子不同的角落舞動,如幽靈般晃蕩不息
偶然還向我說話,那些筆記簿上生澀的詩句
攀附窗框,像藤蔓吐出世界還未諳熟的預言
十月天色紫紅的傍晚時分,行人路邊小咖啡店。
她幼長的手掌蓋在卡牌上,慢慢翻過來,像翻開自身的影子。卡牌從陰影裡亮出,三柄利劍刺入粉紅色的心臟,背景是雲和雨;中間的一柄利劍保持垂直,兩旁的劍疊成交叉,三劍在心臟裡相交。
女孩看到這最後的一張牌,倒抽了一口涼氣,抬眼看看她木納的表情,良久,又垂下眼睛說。
「這不太好吧……這是什麼意思?」
「這表示堅持下去,也只會徒傷心。」她盡量把語氣放輕一點地說。
乘船回家途中,她不斷想起女孩哭泣的一幕,那滴淚落入半滿的水杯裡,如果那杯水象徵女孩的人生,那麼她又成長了一點。閃耀不停的城市,漸漸被輪船拋遠,變成一團朦朧的光,她束起長髮,把滿載食糧和日用品的膠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感受大海的搖撼。「劍三」這張塔羅牌,那獨特的圖案,任誰也懂得它的意思,尤其在占卜感情的時候。三個月前,她正為是否搬家的事煩惱,替自己占卜的時候,也翻出了這張牌,於是她願意相信留守現狀也毫無意義……
從作文到寫作,是層次的躍升,如果問我作文和寫作的分別,作文是一份被指派的作業,存在題目、體裁、字數和死線等限制,作文的人匆匆而寫、小心翼翼,難免懷著求分數的心情,因為害怕出錯而不敢越軌;而寫作則無關作業,是一種態度,緩慢流動,出於自願,自由無束,寫作的人大膽又細微,追求突破多於認同。從作文到寫作,當中的改變不止於理論和技巧,而是人的根本改變。
我想這也是生活和生命的差別。生活受制於日常環境,每天像被縮短成晚間電視劇,我們匆忙地過活,討好別人,如小孩一樣怕犯錯被責罰,不斷重覆;生命卻是細水長流,只要我們沒因生活的淺窄遺忘這片大好風景,未來空白的光陰,這刻仍是文章未完成的段落,究竟是追求突破還是認同,有待大膽又細微的我們來填寫。
(原載於《時代論壇》周報)

跟Phoebe午飯,看到她眉飛色舞、精神奕奕的樣子,我想到大家已經幾年不見了。從前我們是青年中心的「義工」、話劇拍檔,現在我們都走過了那段校園歲月,踏入複雜紛陳的世界。Phoebe開設了自己的塔羅占卜店,於是我們的共同話題自自然然由舊朋友轉移到「開公司做老闆」上去。雖然我們公司的工作性質不同,但談到放棄打工的原因、創業前後的煩惱,就特別有共鳴。朋友不會明白,以為我們每天睡至日上三竿,每天工作數小時,一點不吃力,其實占卜和寫作同樣需要高度專注,精神集中後容易疲累,尤其做訪問後,往往會有虛脫的感覺。而且我們一星期工作七天,沒有法定休息日,Phoebe遇上急需心靈治療的客人,更要隨傳隨到,凌晨接聽電話提供遙距占卜服務。天空飄著灰黑的雪,落入煉獄般的道觀且溶化
以水的姿態流逝,並黏纏上所有人的鞋底
祖母說昨晚下過雨,她已經習慣了失眠的日子
在回家的的士上,我看見窗外的淚水
瀑布般傾瀉而下,她的哭泣是流水擊打岩石的回響
鞋印在地板上一個踩著一個,逝去者有來者來踐踏
一局棋仍然留在七歲的我的家裡,等待祖父來將軍
祖父的笑容很慈祥,化石似地永遠保存一些溫度
雨下過天氣就轉涼,祖母的體溫漸漸散失如煙
我怕跌倒於是小心地走,有自己的步伐
我的步伐是跟著祖母的鞋印,雪溶化在燭火中
落在濕滑的地板上,還揮不去無情的低溫
(〈清明三題〉,《幻聽樹》頁70)
那時候,祖母行動自如,離去前兩個月,她不能下床了。我深深感到一雙有力的腿,是何等寶貴。朋友常不理解我怎麼喜歡走路,由大圍車站走十多分鐘回家、由灣仔走到銅鑼灣、遠足、跟Person每年一次由九龍塘走到尖沙咀……走路是幸福的,儘管人生路上的追尋、著力多是枉然,我也不介意多走一些路。
「誰會慷慨地給你大筆資金,但又放手讓你自由去做呢?」獨立樂隊粉紅A的成員Hayden說。
在紫羅蘭書局跟靛呀靛歷史性首次碰面,原來是靚女一名,又會畫CG又會寫小說,原來上天真的可以不公平至此(跟自身是沒有衝突的)。

本來約好寧養院十一點,用非緊急救護車送祖母入院,但十點收到電話,車已在樓下了,限我十分鐘下去,我連刷牙的時間也沒有,匆匆推著輪椅,跟祖母上車。幸好這時姑姐趕來了,救護車只能一人跟車,我就退下來,讓姑姐先到寧養院辦入院手續。
我又遇見A。今次在九龍塘地鐵站,她從光亮的地面走下來,我捧著沉重的《月台》明信片蹣跚地走上樓梯。她沒看見我,只瞥見我身旁的朋友;我沒有力氣叫喚她,我們從來都擅長錯過,就像這一次吧,還有,已經記不清的某一次,在彼此的身邊相遇、擦過。
以下是靛呀靛就《她和他的盛夏》寫下的讀後感,不是評論,不是解構,純粹的感覺,喜歡和厭惡。你讀後喜歡到暈,還是討厭到不吐不快,也歡迎把讀後感寄給我。
〈她〉
我選了第一篇讀《她》,而這應該是不太好的選擇,因為一開始就被搞昏了頭腦,到後半才開始意識到故事中其實有兩個「我」。像倒帶似的逐段翻看前面,對我來說這篇的趣味在此。
〈泡一杯盛夏〉
開初的幾小段看得很慢,我忘了在哪個部份開始欲罷不能的,大概由「百戲茶」開始,泡茶的步驟也越看越覺有趣,甚至覺得自己真的學懂了一點。
看著那村子的描述我就會想起鯉魚門的三家村,我是以那裡代入故事的舞台的。那被猛烈的陽光曬白了的場景,逐漸滲透出各段濃郁的情,到最後成了最入心的一環。
還有,那角色,很有「可洛」感,哈!
〈螞蟻〉
我不知道不同品種的螞蟻有什麼喻意,不過螞蟻這比喻都夠深入了。你倒是把那些帶點變態的思維寫出來了,很有趣。
〈月亮的死亡〉
這一篇引用了大量的數據,令到那些回顧過去甚至感情表達的片段,有i-robot那種人工智能的感覺,在說的是人類的事,那麼事不關己。
〈咖啡杯裡的商場〉
這篇是全書最不明白的一篇(笑),或許只是我自己在半睡狀態吧。
記憶的片段,以及似乎有弦外之音的那些「你你我我」小段。
〈羈留室〉
文中把兩個世界重疊在一起來描述,雖然這一篇叫《羈留室》,引人注意的部份卻是張Sir的訓導生涯怎被「為了得到學生認同」而改變。完結的部份讓我是覺得可以寫下去的,張Sir的改變好像還沒完成,起碼經過這次盤問,他又會有點不一樣。
自從新生活開始後,換一雙鞋子的念頭就一直纏繞不去。
剛過去的星期天,幫花苑 搬屋,在往索罟灣的船,我們用家具、電視和雜物堆滿一個角落。搬動重物上船的時候,幸有Nicky、淡水、花苑朋友和船夫們的幫忙,很順利地我只費了一點力氣就搬妥所有的東西。
在索罟灣下船,岸上的人趕忙上船,把路都擠滿了。我們一邊搬運家具,一邊閃躲人群,好一個瘋狂的畫面。他們到底趕往哪裡呢?我心底不禁浮現一句話:「趕住去投胎呀?」
花苑的新居很寬敞,只是昆蟲比較多、西斜比較強。有時我真的從心底裡佩服她,年紀輕輕,獨自生活,單是搬屋這件事就可以預期有多少困難了,但她都能一一克服。雖然不擅辭令,但卻清楚了解自己需要的是什麼。與其說她是神經質少女,不如說是敏細的人。
搬入離島對很多人來說,是一件浪漫,甚或不可思議的事,但我倒沒有多大的反應。我選擇的路,跟遠離中心、到邊緣化的地方定居有什麼分別?沒有。我根本一直是這個城市的邊緣人,始終跟任何主流的事物都接不上軌,只有隨自己航道而行,駛往未知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