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July 2006

雨天自有它的長度


雨天自有它的長度,
我感覺陰霾將要到尾聲。

塔門啊,
我的心已經在船上。

27 July 2006

回Silverbell的信

Silverbell,

收到你的信時是深夜,讀完已太累,翌日又在外面忙,結果今日才給你回信。
雖然相隔了整整兩天,但我心裡惦記著你的信。
自從使用電郵以後,我們每天都收到很多的信,但真正談心,慰問,出於關懷的信愈來愈少了。謝謝你寫信給我。

書展的工作早就忙完,已經開始為年尾的工作動筆,都是一些訪問稿,悶死了。
暫時唯一可以寫作的地方,是《月台》。沒想到你竟是愛花的朋友!其實我不認識愛花,不過近日有份工作跟他分頭進行。一次我們坐在朗豪坊的餐廳裡,談完工作,我就藉機跟他做了《月台》第四期的訪問,感覺很有趣。

「我在煩擾時,會讀讀你的詩,可能就像胡老師所說,你的詩呈現一種世故而又帶給人希望的感覺,反覆的讀著,好像明白自已多一點,理清了一點思緒。」

你這番話真叫我慚愧,但同時又給予我力量。你知道嗎?近年我寫的很少,一方面是忙於工作,另一方面我驚覺自己討厭文字。因為文字工作,叫我討厭寫作,試問每當你捕捉到靈感,構思好作品,下筆寫的卻是訪問稿、編輯改文等工作時,又如何能不討厭呢?討厭文字的我,又怎樣寫下去呢?我沒法找到一個平衡點,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把這類工作減到最少,但現在的我不能這樣做,故此常常感到乏力。

不過你讓我知道,我的文字還是有價值,我從沒想過放棄,但不滿自己的進度,現在我知道要勤奮一點了。因為我寫的,原來可以跟一些人的內心連繫,可以填補別人心裡的空白。故此,我時常都警醒,務必叫自己的文字,朝著光明和溫柔的方向。外面有一些人,寫的一樣好看,而且還很吃得開,但引用胡燕青的話,他們寫的就是「以頹廢、悲憤掩飾失控,以矯情、『出位』解說虛弱的作品」。煩擾時,你會讀我的詩,而我,會看馬蒂斯的畫;一個早上,我捧著有關他作品和生平的書,翻閱著一幅又一幅色彩純淨、斑斕的畫作時,激動得全身發抖,我想,那是只有熱愛生命的人才畫得出來的畫,而這些畫也同樣叫人感到生命的熱度,因而內心可以像花瓣一樣展開。

我連結你的BLOG,是因為我相信你也是這樣的人,縱使有失意、慵懶的時候,但作品裡沒有怨恨、破壞,也不頹廢、造作。在sleepylok.com mini上,我以這個準則連繫友站。當然,也希望你繼續寫下去,繼續「愛」「過生活」。



祝好

可洛


35000

訪客統計一周年,瀏覽人次超過35000,謝謝大家記著我。

數字沒有意義,反而你的一個無謂留言或問候,
最叫我快樂。

23 July 2006

愛情

我常常在城市中穿梭,為了找一杯合心意的奶茶。雖然欣賞奶茶的奶香和微甜,但始終更眷戀那歷久不散的茶苦。從旺角到火車站的路上,「愛情」往往鑽入我的思緒。旺角無疑是充滿回憶的,東岸書店是我們兼職、創作之地,也曾經是我們跟愛情擦身而過的地方。今天遠離了電視劇和流行曲的我,可能或多或少仍受到從前流行媒體薰陶的影響,對於愛情,首先想到的是痛楚。這種痛楚來自單戀或短暫的相處,輕微卻持久,有「遺憾」的輪廓,就像寫下一首滿意的詩,但卻在最後一句止步,繆斯走遠,無法繼續發展。

這可能也跟個人經歷有關,愛情終止於一個樹影婆娑的下午、冷清公園裡的長椅上、或鬧市裡一個回眸微笑;全部沒有明言的拒絕,而是漸漸滑入生命的繁雜,無聲無色不了了之。這時會想起法國畫家希斯里(Alfred Sisley)的畫「Flood at Port-Marly」,他畫過兩幅(1,2),同一個地方,季節、時分和人情卻完全不同;印象派追逐日光的變化,我們追逐情感的流轉,今日的旺角,已經找不著一處叫人願意久留、回味的地方。美味的奶茶更少。


留言驗證

一直覺得blogger的「留言驗證」所要求的字串太長,尤其是我的陳年鍵盤,按鍵上的字母已褪色了,要我一下子找個「G」或「F」字出來,一點不易(打字時反而記得位置)。

可是近日的惡言留言實在厲害,一天內竟有50個,我迫不得已還是啟動了「留言驗證」功能,希望各位朋友不要怕麻煩,多留言聊聊吧。


19 July 2006

Treeson























書展開始了 ,很早醒來,到灣仔跟慧慧吃一個早餐。遇上一杯味道惡劣的熱奶茶。


在幾近沒落的太原街和春園街逛了一會,飲杯金鳳凍奶茶。上一次飲是跟Winsome一起的,感覺味道是從前的好。

回到沙田,到郵局領回包裹,在網上訂購的Treeson模型終於收到了。這是朋友Bubi設計的玩具,參展台北玩具展,而且背後還有一個滿有意思和窩心的故事,有興趣的朋友可到這裡一讀。

訂購Treeson


臨睡前

臨睡前,想用少許時間,把今天發現的寫下來。

讀到某人的blog,彷彿是一面鏡子,
讓我看到自己這大半年間,做的是什麼。

我以為自己在建設,卻原來在破壞,
榨取他人的時間、機會,甚至感情。

那天跟她在書店外打招呼時,
那個微妙的表情,我一時間無法解讀。

那複雜的心事,原來包含妒嫉和恨,
我如何可以理解呢?我並不自覺。


左手水瓶,乖巧而自我,
替他人設想是我從來學不會的課題。

除了她和他,我正在不知不覺傷害誰呢?


14 July 2006

人像.我的至親


今期《月台》收錄了
〈人像.我的至親〉
這一輯感人照片。
已經有得賣啦!
美孚紫羅蘭、油麻地Kubrick、阿麥書房有售。
紫羅蘭書局的書展攤位(2H28, 2K25, 2K27, 2H26)都可以賣到。


10 July 2006

生和死的聚會

阿麥書房別館誕生。

Opening聚會一直有悅耳的音樂和醉人的咖啡。

燈火通明令人更想讀書。

晚上到富德樓出席喜嘻果的新書賀喜會。
以喪禮形式進行的聚會,又別有一番味道。

然後大家一起畫畫,非常互動好玩。

新書包裝精美,而且非常大件夾抵食。
Kubrick有售。




08 July 2006

年輕真好,活著真好

本來約好寧養院十一點,用非緊急救護車送祖母入院,但十點收到電話,車已在樓下了,限我十分鐘下去,我連刷牙的時間也沒有,匆匆推著輪椅,跟祖母上車。幸好這時姑姐趕來了,救護車只能一人跟車,我就退下來,讓姑姐先到寧養院辦入院手續。

我獨自乘巴士轉小巴,回到這個好像剛剛離開又得回來的地方。寧養院在突破青年村附近,特別顯得蒼白陰沉。我走上一樓,祖母已經安頓好了,躺在床上,繫著膠管呼吸氧氣,精神還挺好的,但經過一番折騰,渾身痛楚。

祖母換衣服的時候、替她買零吃的時候,我在寧養院裡走,這是媽媽去世的地方,我又回來。每個角落都似曾相識,零食自動販賣機裡仍是相同款式的食物,到處仍舊飄散著藥水的氣味。我並不討厭這個地方,事實
所有跟媽的回憶,最後總連繫到這裡來,都是窩心的。不過這地方常常提醒我,年輕真好,活著真好。

等到祖母服藥睡去,我離開寧養院,站在烈日斜路上等小巴。這時接到朋友的電話,她問我一些無線上網的問題,但我不懂,無法幫忙。接著談起祖母的事,她問我祖母的病怎麼辦,我說沒有什麼可以做了,只有在這最後幾個月多陪她。不一會我就聽到她哭起來,她沒告訴我為什麼哭,但我知道她近一年來並不快樂:錯過外地發展的機會、失業,又得不到家人的體諒,連電腦也跟她作對,彷彿世上所有霉運都跟著她。我只懂說幾句安慰話,這並非我擅長的。

掛線後,小巴還沒來,寧養院背著陽光,顯得龐大和幽深。我深深明白,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們,從來都只有自己撐下去而已,即使我們不肯接受這現實,但終有一天會發現,到了某些時刻,我們的身邊會沒有一個人。他們不是棄我們而去,而是我們已經看不到、聽不見,也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我也明白,煩惱的大和小是相對的,那就像每個人對痛楚有不同的反應,所以從來都沒有無病呻吟這回事,我們有權利因煩惱而消沉,但活著的時候,也有義務叫自己積極起來。


05 July 2006

1984

今天起床前,模模糊糊仍在做夢,夢中聽到前組合Swing的「1984」,也沒怎麼在意,勉力起床,時候已經不早了。午飯前,我習慣先上網看新聞。 一直對爭爭吵吵的港聞興趣不大,挑來讀,國際新聞倒會多讀一點,有時會讀到令人雀躍的消息。今天讀到美國一個男人,因遇上車禍變成植物人,而且十多年來幾乎毫無意識。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忽然喃喃地叫了一聲「媽媽」,從此逐漸恢復知覺,在母親積極跟他交談的幫助下,他慢慢能說更多的話。醫生替他做腦部造影掃描,發現他的腦細胞正慢慢地重新長出腦神經線,並連接掌管語言和活動能力的大腦部分。

他奇蹟地重新活過來了,但一時間未能適應新生活,他以為現任美國總統是列根,以為自己還是年輕的小伙子,全因他遇上車禍的年份,是1984年。

有關新聞1
有關新聞2

02 July 2006

近日的幾件事

  1. 近日熱死和累死,一個月做兩期《月台》要了我的命。我和花苑往往要在排版時執漏,幾晚做到天邊亮白的時刻。無心無力做賺錢的工作,這才是最最最要命的。
  2. 祖母止痛藥愈吃愈多,人常癡迷,分不清白天或晚上,也有坐在客廳忽然除下衣服,以為自己在廁所的情況出現。星期初入院檢查,發現癌已經由肝擴散到肺了,星期三回到老人院,要靠氧氣機呼吸,她還認得我,但痛得不能下床,這幾天我探望她,都會摸她滿佈皺紋的手和腳,涼涼的,比我想像的要軟和滑。
  3. Person的公司有事,可能會裁員,忙於搵工的他,連遠足的興致也沒了。我想去白臘灣,或者挑戰自己往長咀去,我想去一個伸手就摸到天空的地方。
  4. 無法向爸解釋我正在做的事,儘管我會把每期的《月台》放到他面前,但他並不明白這本小刊物的意義。其實有時我也會懷疑,不過這刻做得開心就是了。
  5. 訪問元朗某中學校長,校長質疑教改的真正目的,是要為中央完全接管香港鋪路。我問真有這麼嚴重嗎?他說三三四改革,加上通識課程,會使四年大學等於現在的兩年大學,十年後大學畢業生的水平將只會比今日的中七生高一點。我離開學校後,想到自己今日接觸的寫作班學生,可能會是香港最後的一批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