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April 2003

孤立的筆墨等於零

只要看見某種文字組合,便覺得好美,好想去知道她的發音,好去領略她的意思。不單是新語言,即使是母語,有時也叫我們動容,那便是詩。不難想像為何外國的詩,不論原文或翻譯,都比較吃香似的,因為她迷離又新鮮,令人愛不釋手。這種感覺,像極戀愛。

寫作的人,大抵有種欲望,就是創建自己的語言和文字,一套能夠代表自我世界、獨一無二的語言系統。這是很難的,於是他們都在自己熟知的文字裡,推陳出新,將這套大家都使用的語言,化為自己的語言,他們的話有時難懂,是這個意思。

謝立文在《黃巴士》裡說:「電話其實也是麥子(名兜,字仲肥)發明的,但他發明了第一部電話後,忘記了發明第二個電話,所以沒有人打電話給他。」

吳冠中說:「孤立的筆墨等於零。」

寫作的人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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