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點星洲炒飯的原因不過是貪玩,快餐店其貌不揚,光顧和點這古怪食品兩者都需要一點勇氣,但因為是無關痛癢的事情,所以當花苑說:真係食依度?我已經領先走進去了。
看到餐牌上解像度極低的照片,炒飯就像橙紅的一片廢墟,花苑以為是西炒飯,我毫不猶豫地叫阿姐來落單,那天天氣還沒轉涼,花苑點了沙嗲牛麵和凍檸茶,我喝著熱奶茶想像楊州炒麵、西炒河和乾炒牛飯等不同的組合,其實都幾好玩。
花苑點起香煙,那根幼長的白色煙卷仿如走綱線特技人手握的平衡棒,在她的指間左右搖擺。我告訴她同學聚會的事情,那種聚會從前是以文學為中介的,談論詩作、分享喜歡的書和作家,但今天已變成另一種活動,話題圍繞著供車、供樓和湊仔經。我沒有談論這些話題的資格,我幾乎是沉默的,等到別人問我,我就回答,我不會說謊,但我會選擇,把沒趣的話收起來。有人追問我,例如問我辦《月台》入不敷支的,到底為了什麼,這時候我顧左右而言他,其實她是知道的,從前她知道答案,但她早已忘了。
師兄抱著他的BB女叫我早點結婚,我坦白回答還未有打算,可能就這樣子生活下去了;他緊張地著我再三考慮,叫我想像日後萬一有事住進醫院裡,沒有家人探望的可憐場景。我明白他的好意,然而當花苑捺熄煙頭說:你師兄依D咪成個保險經紀咁囉。我又忍不住壞壞地笑起來。
事後證實餐牌上的照片拍得很差,星洲炒飯跟炒米一般的黃色,配料包括叉燒、蝦仁、蛋、洋蔥、青椒和紅椒,吃慣星洲炒米的我們雖然覺得這樣子很可笑,但卻不能否認味道是出奇的好。相反花苑點的沙嗲牛麵,本是快餐店裡最最最穩陣的食品了,幾乎不會差到哪裡去,卻意外地難吃得未食夠半碗就收皮。
15 December 2006
07 December 2006
荒誕和廢墟
韓三明在飯館等小馬哥吃飯,卻一直未等到,打電話給他也沒有人接聽,這時背後三名京劇打扮的人圍著桌子玩手提和PSP的情景,惹人發笑,卻彷彿預告著小馬哥的死亡;及後電話鈴聲「上海灘」在廢墟的瓦礫裡響起,像浪濤一樣奔流不息,韓三明循著響聲追尋,終在亂石堆裡找到他的屍體。人的生命短促無常,城市的命運也不遑多讓,韓三明從債主手上以三萬塊帶走失散十六年的女人,團圓的時刻,破屋外一片城鎮景象寂靜平和,卻有一座大廈在毫無先兆下倒塌成瓦礫和灰塵。以上都是「三峽好人」的情節。
在「戀愛夢遊中」裡,城市同樣荒誕和脆弱。在史提芬的夢中,城市以摺紙勞作的姿態出現,在夢之海裡如軟珊瑚隨浪擺動,或在火山下全然瓦解,然後由米通紙像植物重生一樣從沙漠上再次建立起來。在這樣的城市裡,人的命運也難免荒誕,叫我最詫異的,莫過於史提芬發明的「一秒時光機」,以及他創作的藝術月曆竟在通俗和情色泛濫的月曆市場上一紙風行。
香港是第三個荒誕和脆弱的城市,天星碼頭已被圍起,堆土車進駐現場,像螻蟻一樣每天剝蝕碼頭的部分。在這裡我無可避免地遇上為數不少的荒誕事情,有些叫人快樂,有些叫人發愁,近日發生的包括以下幾件:
在「戀愛夢遊中」裡,城市同樣荒誕和脆弱。在史提芬的夢中,城市以摺紙勞作的姿態出現,在夢之海裡如軟珊瑚隨浪擺動,或在火山下全然瓦解,然後由米通紙像植物重生一樣從沙漠上再次建立起來。在這樣的城市裡,人的命運也難免荒誕,叫我最詫異的,莫過於史提芬發明的「一秒時光機」,以及他創作的藝術月曆竟在通俗和情色泛濫的月曆市場上一紙風行。
香港是第三個荒誕和脆弱的城市,天星碼頭已被圍起,堆土車進駐現場,像螻蟻一樣每天剝蝕碼頭的部分。在這裡我無可避免地遇上為數不少的荒誕事情,有些叫人快樂,有些叫人發愁,近日發生的包括以下幾件:
- 中學同學發結婚喜帖,表弟也在同一個月結婚;
- 收到一本沒有名字、封面封底均畫滿星星的書;
- 收到同齡髮型師的電郵,她參加CASH時用的筆名令我大笑;
- 某報的稿費在「已經發出了」很久的情況下,還沒收到;
- 兩位作者發牢騷,告訴我某本地前衛文學雜誌經常弄錯作者簡介,事後處理手法令人不快;
- 因TW待到凌晨五點上床睡覺,夢見自己用剪紙拼貼的手法修改小說,八時醒來;
- 從夏夏口中得知,不少台灣人都把《月台》記成《車站》,原因不明;
01 December 2006
狂亂12月
26 November 2006
公魚之死

家裡唯一的公魚,去年五月出生,扇形尾巴上青黃藍黑漸變的鱗片,在魚缸裡會閃出耀眼光芒。每條魚都有自己的個性,牠謹慎而懦弱,不會追逐搶糧,也不會貪吃比自身體形大的魚食,隱隱有紳士之姿,但正因為這性格,使牠的體形一直沒長得很大,比起同日出生的母魚足足小一倍。
一個月前,公魚的尾巴開始潰爛,像破落的牆漆逐片散失。那時天氣開始轉涼(低於27度),我開動加溫管,保持水溫在26度以上,定期換水,但爛尾情況一直沒改善,我想牠是太老了(孔雀魚壽命一般是一年)。四天前的晚上,牠倒樹樁的沉在缸底,待我發現時,母魚已搶先一步咬住牠那破碎的尾巴,公魚擺動身體掙扎,像船尾的機動船槳發狂地拍打,彷彿要從旋渦逃出來。我忙用魚網分開牠們,把公魚放入幼魚養殖缸,好使牠跟其他的魚分隔,一場殺戮才得以停止。
在養殖缸裡,牠仍舊倒樹樁的浮游,幾乎失去游動的力量,我想,這樣子牠是無法進食了。當晚我如常餵魚,我習慣餵食前用指頭敲打缸身,魚從小熟習這震動跟魚食的關係,會第一時間浮上水面覓食;眾魚如逆向的閃電由下而上,不停張合嘴巴似要撕裂水面的網,拾食來自另一世界的嗎哪;公魚以殘破之軀匍匐游升,銜得一粒魚食復又沉回缸底,之後就沒有氣力再游升上來。我望著那扭曲的魚身,因牠終得離去而悲,亦因牠與我微妙之默契而喜。
之後幾日牠的情況反覆不定,終於昨晚離去,蒼白魚身失去光澤,魚頭指向缸底,像平日啄食石上青苔。相隔一天,青苔又再長厚。
24 November 2006
心慰模擬
我認識可洛是因為在阿麥買到他的《幻聽樹》。書買回來就擱在一邊,三月的時候知道他要來中大主持文學月會,但那時莊務一堆,宿舍也有宿賽,緣慳一面。直到幾個月前把書拿出來讀,漸漸就有種要認識這個人的衝動,我在書上找到他的網址:sleepylok.com,覺得他會在什麼地方沿用這個稱號,於是就嘗試在MSN的連絡人搜尋,果然找到了他。
可洛寫東西,但很喜歡藝術,我們在MSN上常談到的是畫。我想在生日前出一本自己的書,簡簡單單地收錄自己寫的東西,做一個紀念,但對出版的事一竅不通,於是便問可洛,沒料到他會爽快地做我的顧問,給予我很多意見,還替我找來印刷廠的資料。某天我決定改變自己多年來的髮型,就想到去電髮前跟他見個面(擔心電髮後樣子很難看),他答應了,但一直夾不到時間,這樣半個月又過去了。
今天跟可洛約在沙田火車站見面,他穿著綠色長袖襯衣,棕色直條子長褲,背著一個肩袋,手上拿著大大本的雜誌。原來那本是《Zip Homme》,封面是軟硬天師,他到銅鑼灣跟ZIP的舊同事午飯,順便取回這本書,聽說裡面有四個他寫的訪問呢,不知道是什麼呢?
他建議去喝咖啡,但我想起麥當勞有邪留丸公仔換,於是我們就到麥當勞去了,我買開心樂園餐換了一個彈吉他的邪留丸,可洛就幫我換來一個玩呼拉圈的電子蟲。兩個都很搞笑,聽見邪留丸會唱歌仔,簡直開心得想大叫起來。
不過原來可洛不開心,他說要化悲憤為食量。他失戀了,昨晚女朋友跟他提出分手。他昨晚還做噩夢,夢見電影院內女朋友背對著他,跟身旁一個不知是誰的人說話,完全漠視他的存在。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所以只問他一句:這是決定了的事嗎?他點點頭,說過一個月再打算,現在死纏爛打的話,連自己也會討厭自己。我們沒再待在這個話題上,東拉西扯地談起來,例如他教寫作班的苦與樂,社工系課程、兒時大大小小的趣事等等。最搞笑是他告訴我小時候曾替一條魚做心肺復蘇法,之後我們還玩了神奇貼紙機,只要把一張紙條從前面放進去,再在後面輕輕一拉,那紙條就會變成貼紙了,大特價$16一盒,好抵玩。
印象中可洛是個情緒異常平穩的人,不憤怒、不大笑、不悲慟,希望傷心的事快點過去,祝福他能找到快樂的神奇__機。
可洛寫東西,但很喜歡藝術,我們在MSN上常談到的是畫。我想在生日前出一本自己的書,簡簡單單地收錄自己寫的東西,做一個紀念,但對出版的事一竅不通,於是便問可洛,沒料到他會爽快地做我的顧問,給予我很多意見,還替我找來印刷廠的資料。某天我決定改變自己多年來的髮型,就想到去電髮前跟他見個面(擔心電髮後樣子很難看),他答應了,但一直夾不到時間,這樣半個月又過去了。
今天跟可洛約在沙田火車站見面,他穿著綠色長袖襯衣,棕色直條子長褲,背著一個肩袋,手上拿著大大本的雜誌。原來那本是《Zip Homme》,封面是軟硬天師,他到銅鑼灣跟ZIP的舊同事午飯,順便取回這本書,聽說裡面有四個他寫的訪問呢,不知道是什麼呢?
他建議去喝咖啡,但我想起麥當勞有邪留丸公仔換,於是我們就到麥當勞去了,我買開心樂園餐換了一個彈吉他的邪留丸,可洛就幫我換來一個玩呼拉圈的電子蟲。兩個都很搞笑,聽見邪留丸會唱歌仔,簡直開心得想大叫起來。
不過原來可洛不開心,他說要化悲憤為食量。他失戀了,昨晚女朋友跟他提出分手。他昨晚還做噩夢,夢見電影院內女朋友背對著他,跟身旁一個不知是誰的人說話,完全漠視他的存在。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所以只問他一句:這是決定了的事嗎?他點點頭,說過一個月再打算,現在死纏爛打的話,連自己也會討厭自己。我們沒再待在這個話題上,東拉西扯地談起來,例如他教寫作班的苦與樂,社工系課程、兒時大大小小的趣事等等。最搞笑是他告訴我小時候曾替一條魚做心肺復蘇法,之後我們還玩了神奇貼紙機,只要把一張紙條從前面放進去,再在後面輕輕一拉,那紙條就會變成貼紙了,大特價$16一盒,好抵玩。
印象中可洛是個情緒異常平穩的人,不憤怒、不大笑、不悲慟,希望傷心的事快點過去,祝福他能找到快樂的神奇__機。
18 November 2006
連零食也打擊我
一向跟零食絕緣,除了水果,家裡甚少出現正餐以外的食品。但最近,在毫無先兆下,走在街上的時候總有吃的衝動,細薯條、熱咖啡、巧克力,全部是熱量驚人的東西。這可能是自我壓抑反彈的結果,平日我會迴避這些高熱量食品,以及彷彿由化學物製成的零食(當然我明白一切事物都是化學元素構成),自我壓抑到達臨界點,反彈觸及生理需要,但心理仍未覺醒,於是有了表裡不一的行為。
但轉念間,更有可能的是,我不自覺地需要能量。
我無法清楚說出需要能量的原因,那或源自一種內心的恐懼或不安感。夜裡望出窗外,我會看到路旁的樹影構成一張鬼臉,有一段日子,在廚房望出窗外就會看到一張清晰的鬼臉,瞪著眼睛,裂口而笑,我明知是樹葉,佇足凝視,良久仍不減那鬼臉的具體和真實。今晚,我又發現最愛的鳳凰木在夜裡化成一個骷髏,並長有美杜莎的蛇髮。我幾次別過臉去,隔一段時間再重新審視,確實了的妖魔注定無法除滅。
我想我得搞清楚需要能量的原因,吃高熱量食品,無助我擺脫這些恐怖的想像,也無助我在工作、寫作、待人處事上有更好的表現,我相信這舉動是徒勞的,大概令我胖起來以外別無其他,那裡面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但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我應該肆意進食,還是時刻儆醒?可能,這不過是當下的妄念而已,我想跟垃圾擁抱,於是以進食垃圾食品表現這個內心願望(咖啡和巧克力有其高貴的形象,但不離垃圾本質),那是《體育時期》裡說「至少垃圾光明正大/至少垃圾實實在在」的類似的反嘲吧?是對自身的反動,像是內在的我要推翻外在的我那個狀況;而本我是庸俗又怕事,是擁抱垃圾也會快樂無比的傢伙。
家裡有朋友從台灣帶來的鳳梨酥,這時候一種無力的感覺又襲來。
但轉念間,更有可能的是,我不自覺地需要能量。
我無法清楚說出需要能量的原因,那或源自一種內心的恐懼或不安感。夜裡望出窗外,我會看到路旁的樹影構成一張鬼臉,有一段日子,在廚房望出窗外就會看到一張清晰的鬼臉,瞪著眼睛,裂口而笑,我明知是樹葉,佇足凝視,良久仍不減那鬼臉的具體和真實。今晚,我又發現最愛的鳳凰木在夜裡化成一個骷髏,並長有美杜莎的蛇髮。我幾次別過臉去,隔一段時間再重新審視,確實了的妖魔注定無法除滅。
我想我得搞清楚需要能量的原因,吃高熱量食品,無助我擺脫這些恐怖的想像,也無助我在工作、寫作、待人處事上有更好的表現,我相信這舉動是徒勞的,大概令我胖起來以外別無其他,那裡面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但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我應該肆意進食,還是時刻儆醒?可能,這不過是當下的妄念而已,我想跟垃圾擁抱,於是以進食垃圾食品表現這個內心願望(咖啡和巧克力有其高貴的形象,但不離垃圾本質),那是《體育時期》裡說「至少垃圾光明正大/至少垃圾實實在在」的類似的反嘲吧?是對自身的反動,像是內在的我要推翻外在的我那個狀況;而本我是庸俗又怕事,是擁抱垃圾也會快樂無比的傢伙。
家裡有朋友從台灣帶來的鳳梨酥,這時候一種無力的感覺又襲來。
13 November 2006
同齡 2
我的髮質很硬,頭髮長了就會蹺起,很難打理,中學時我會留長長的頭髮,用劉海蓋住眼睛。出來工作後,我就失去打理長髮的耐性,要不是短髮顯得我年紀更小,我就會以平頭(甚至skinhead)示人。
頭髮長了,今天我去剪髮,遇上那個跟我同齡的女孩。我問她「你升職了嗎」,她就認出我來。她真的成為髮型師,那我姑且冒性命危險,讓她施展本領。她穿著一條多袋子的鐵黑長褲,把剪刀、髮夾等工具插在褲袋裡,在我背後挪動高挑的身影。我們談起工作,原來她曾讀過ZIP和皇X的書,也曾應徵雜誌記者,但落選了。在我眼中,寫作和剪髮兩種手藝其實有點相似,她剪髮的動作很細、很慢,仿如小心翼翼地刻琢浮雕,但眼神變得比從前更凌厲和自信,我不敢直視了。
理髮後,跟她道別,我披上外套離開,玻璃門關住理髮店裡剪刀和落髮的微細聲音,我站在車聲喧鬧的街上,預感她會很快離開這個地方。
〈同齡〉
http://sleepylok.blogspot.com/2006/10/blog-post.html
11 November 2006
天星



花苑的版畫和絲帶 在光海之上的鐘樓 詩人飲江在朗誦
天星碼頭最後運作的今日,我們聚在鐘樓下,以圖畫、音樂、新詩表達我們原地保存碼頭的心願。這個年代城市被視為一種商品,香港這品牌要維持優勢、挑戰世界級城市,同時又受到新興城市的威脅。當澳門古蹟列入世界遺產,當地政府以歷史與傳統作旅遊招徠,香港選擇壓倒性的經濟掛帥、創新棄舊,也不失為一種生存手段。
曾經替蘋果電腦、PlayStation等品牌打造形象的廣告人Adam Morgan告訴我們,要打造成功的品牌挑戰皇者地位(一如蘋果挑戰PC、PlayStation挑戰任天堂),品牌首先要「跟過去說再見」,擺脫既 有的營銷觀念、一反傳統,就像Swatch打破自身(瑞士錶)昂貴、穩重和精心打造的傳統,以反擊日本鐘錶的挑戰。
「跟過去說再見」後,品牌必須「建立燈塔識別」,意即清楚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品牌、處於哪一行業,然後專注、密集地將這個性如燈塔的亮光捕捉消費者的眼睛,達致定位的目的。Starbucks清楚認識到自身的品牌魅力,必須透過顧客口耳相傳或親身體驗來確定,故此我們從來不見Starbucks的廣告,她省下廣告製作的錢來開設分店,以樹立更多招牌來邀請我們親身感受。
香港近年的定位不是「動感之都」,而是投資勝地,本地股市新股集資額去年已經超越紐約交易所,今年預計將持續優勢,在這樣的定位下,香港是絕不容許任何事物妨礙經濟發展的。然而一個城市的複雜性遠超任何單一種商品,純粹的優越經濟環境無法全盤留住投資者,單是外國投資者不滿香港空氣質素,就表示他們心目中投資勝地的條件是龐雜和多元化的,拆卸天星碼頭(或任何一幢歷史建築)不單令本地失去地標和集體回憶,更失去向外推廣的優勢。
想起一海之隔、擁有百多年歷史的梅窩更樓(當地人叫城堡),有時天真的想,如果天星只是個寂寂無聞的地方,如果位於偏僻之地,也許她就能逃過拆卸的命運。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我們只有聚在鐘樓下,以吶喊、行動、藝術表達我們的心願。
08 November 2006
遲來只因變得更好
《月台》第八期遲來了,只因做得比之前任何一期更好。
手作贈品:《無風帶》版畫藏書票
詩集《無風帶》將於本月出版,作者呂永佳乃本地新晉詩人,今屆中文文學創作獎新詩組冠軍得主。藏書票上的小詩,率先震撼你的閱讀官能。
頭班車:鐵路.文化.生活
銅鑼灣、灣仔、油麻地、旺角、美孚,《月台》沿鐵路進入城市,面向讀者。鐵路賦予我們,破壞我們,且看鄧正健、陳滅、潘國靈、Graphicairlines、Kevinkev、hott如何解構鐵路文化。
另有Kubrick、阿麥書房、紫羅蘭書局、False Alarm、細言、my little airport、粉紅A 推介在鐵路車廂中必看之書和必聽大碟。
平面廣播
刻骨生活:台灣行動詩少女夏夏,跟花苑由版畫開始,談到創作、成長、生活,以至這世代的失落。同一時間她倆的寵物小鐵和小狐狸也偷偷對話。
文路字軌
劉芷韻寫給自己的安魂曲、陳麗娟以詩的語言推開家門、阿三藉著風起創作散文,其他新面貌作者陸續登場。
增值車票
事物的界線正急速消失,機場鐵路化、鐵路機場化,AABB化的轉變在生活的所有層面浮現,我們將被流動到什麼地方?
移動燈箱
錄影力量首現《月台》,為你在第四屆社會運動電影節開幕前,來個最徹底的熱身。
手作贈品:《無風帶》版畫藏書票
詩集《無風帶》將於本月出版,作者呂永佳乃本地新晉詩人,今屆中文文學創作獎新詩組冠軍得主。藏書票上的小詩,率先震撼你的閱讀官能。
頭班車:鐵路.文化.生活
銅鑼灣、灣仔、油麻地、旺角、美孚,《月台》沿鐵路進入城市,面向讀者。鐵路賦予我們,破壞我們,且看鄧正健、陳滅、潘國靈、Graphicairlines、Kevinkev、hott如何解構鐵路文化。
另有Kubrick、阿麥書房、紫羅蘭書局、False Alarm、細言、my little airport、粉紅A 推介在鐵路車廂中必看之書和必聽大碟。
平面廣播
刻骨生活:台灣行動詩少女夏夏,跟花苑由版畫開始,談到創作、成長、生活,以至這世代的失落。同一時間她倆的寵物小鐵和小狐狸也偷偷對話。
文路字軌
劉芷韻寫給自己的安魂曲、陳麗娟以詩的語言推開家門、阿三藉著風起創作散文,其他新面貌作者陸續登場。
增值車票
事物的界線正急速消失,機場鐵路化、鐵路機場化,AABB化的轉變在生活的所有層面浮現,我們將被流動到什麼地方?
移動燈箱
錄影力量首現《月台》,為你在第四屆社會運動電影節開幕前,來個最徹底的熱身。
售價:港幣$20
伙伴書店:
旺角文星、阿麥書房、阿麥書房別館
油麻地Kubrick、美孚紫羅蘭書局
06 November 2006
不流行
又一個星期,但這個星期有點不同,因為TW初稿完成了。
由訪問到完成初稿,近三個月時間,63471字,無可否認,我以龜速寫作。
TW並非我自發的創作,這是一個task,是藉訪問而來的改編小說,
儘管如此,我寫的時候還是過於用力(這是不智的),
很多時候我在當下(現實)、回憶(類似經歷)和小說的世界徘徊、迷失,
往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由A進入B,或從C抽離。
寫到人物的死亡,我會感覺自己的某些部分剝落,
我好像用鑿子來刻字,沒有足夠的心力,就無法創造下一個句子。
故此我停頓的時間比書寫的多,並在過程中常感疲累。
我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無法成為一個寫手,無法成為一個流行作家。
我不可能一年寫出三本書,更不要遑論四本、六本了(更不要用「寫好」這字眼)。
不錯,雖然我三個月內寫完TW,但我就是無法一年寫出四本書。
由訪問到完成初稿,近三個月時間,63471字,無可否認,我以龜速寫作。
TW並非我自發的創作,這是一個task,是藉訪問而來的改編小說,
儘管如此,我寫的時候還是過於用力(這是不智的),
很多時候我在當下(現實)、回憶(類似經歷)和小說的世界徘徊、迷失,
往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由A進入B,或從C抽離。
寫到人物的死亡,我會感覺自己的某些部分剝落,
我好像用鑿子來刻字,沒有足夠的心力,就無法創造下一個句子。
故此我停頓的時間比書寫的多,並在過程中常感疲累。
我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無法成為一個寫手,無法成為一個流行作家。
我不可能一年寫出三本書,更不要遑論四本、六本了(更不要用「寫好」這字眼)。
不錯,雖然我三個月內寫完TW,但我就是無法一年寫出四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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