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June 2006

蛻變






















剛完成,新鮮熱辣的《月台》。























「城市snapshot多媒體聚會」一下子賣出40本的《月台》。

26 June 2006

遇見A

我又遇見A。今次在九龍塘地鐵站,她從光亮的地面走下來,我捧著沉重的《月台》明信片蹣跚地走上樓梯。她沒看見我,只瞥見我身旁的朋友;我沒有力氣叫喚她,我們從來都擅長錯過,就像這一次吧,還有,已經記不清的某一次,在彼此的身邊相遇、擦過。

A是我中學同學,中三時以轉校生身分來到我校,跟我同班。老師向全班同學介紹轉校生時,我的初步印象是,一位把頭髮束起來,五官並不特別別緻的女生。後來有一次小息,我發現班中多了一個長髮的女孩,細看之下發現原來是她,在長髮下,她的臉和表情,都好像活潑起來了,大概是我的一種錯覺。那時候,我還是比較鍾情長髮的女生吧,中四後,我暗戀的對象才轉為一位短髮的女孩,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有一段日子,老師安排A坐在我左邊,忘了什麼原因,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開始在電話裡閒談,中學生談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已記不起來。只記得,她家裡有一頭白色的海獅毛公仔,我從沒親眼見過,但那個在腦海中自我創造的形象,今天仍然清晰。

因文理班分流的緣故,中四時我們被編到不同的班裡去,像我們自自然然熟絡起來一樣,自然地漸漸疏離。那時候,我們在電話裡的話題,慢慢轉移到她暗戀的一位高材生身上。最後一次跟她交談的記憶,是我們坐在面向校園籃球場的梯級上那一幕,她剪了及肩的髮型,跟我說羨慕某位同級的女生,而那女生是我暗戀的對象,那個短髮的她。

中五後我們再沒聯絡,直至去年在新城市廣場遇上她,我們互相點頭微笑,而那時我無法預料,這一年間我竟在不同的地方碰見她,彷彿我們的生活圈子裡,有某些重疊的地方。也許,九龍塘的這一次相遇是最後一次了,但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希望走上前跟她相認,並告訴她,十三年前我的生日,她送我的一柄開信刀,我仍保留至今,打開一封封有關親近和別離的信。


22 June 2006

Lifestyle











(按圖放大)

2006年6月號《部屋2U》介紹《月台》!
難道《月台》已經成為現今時尚 lifestyle的一環?

19 June 2006

寫過冇嬲


















如果一篇文錯漏百出,400字的一段需要超過20處改動,真是「寫過冇嬲」。偏偏過去一星期,我就接觸到三篇如此「出色」的作品。


我敢說香港出版業長期發展緩慢,其中一個重大原因是編輯花掉太多時間修改壞語文。要是他們能把這些時間放在題材構思、自我增值、讀者教育和美術設計上,書籍的質素將可望提升。可惜出版社只顧招請榕樹頭講故佬出書,這些說故事人的語文水平只有初中程度,他們把故事寫出來,傳到出版社後萬事大吉,接下來的苦只有編輯承受。同時社會上有太多語言水平低下的自由文字工作者「呃飯食」,以為會用錄音機做採訪,再把廣東話化為白話文就算完成一篇訪問稿,事實上他們的白話文仍是廣東話思維,辭不達意;作為編輯的你,千萬別數算他的錯別字,這雖然有趣,但算起來你會「眼火爆」,萌生自殺念頭。

13 June 2006

歡迎光臨我們的城

回到起點

風暴移行,我們盪出了風眼
接著一切都稀爛破碎了,午後帶有啤酒的苦味

拖著生活起行,背痛時大叫幾聲,與風

一同哭泣。我們誤以為是飛鳥的幾塊樹影

飛向陌生的路,那邊山影延展如泥濘和夜空
我們在崎嶇的路上搖擺,有時就盪回起點


結果我們又回到起點。下著微雨的午後,Simon、Person和我坐在餐廳裡,咀嚼著無味的食物,就像一年前或多年前的某個下午,場景不斷重覆。2000年,在塔門海邊,我們攝下一片遼闊海景,並以此為遠景,鋪築我們的路。那時候我就信靠自己,但五年間路上風景不住轉換,跟我們同行的人漸漸遠離,去年我們費勁攀越一個山頭,現在等到結果,發現又回到起點,看來五年來的信念是錯不了。

唯一不同的是,我們都不是五年前的自己,我們的力量更大了,時間卻比從前少。我們的海景仍舊廣闊,沒有遺憾,又重新踏上同一段路。


11 June 2006

六月詩會

回到浸大詩會。難得的是重量級詩人勁馳出席,還有很多潛質無窮的師弟妹。

阿峰的詩叫人喜出望外,念數學系的他,有一些發自內心的寧靜,化成詩句,沉實又準確。十句的詩則是充滿熱情,以深刻的場景寫出思念,雖然作品未算成熟,但進步的空間很大。Yanni的詩正面,有點甜蜜的味道,讀著叫人快樂,這是十分難得的,而且看到那些長長的句子,個人而言很親切。阿杜的詩像一場戲劇,手法叫人驚喜,這首詩生活化又大膽,就是差一點未能自足,但下次相信會更好了。

喜歡勁馳的路邊貓,我認為平淡中見驚喜,貓和「我」和夜的解讀空間有無數可能。阿佳的詩有冠軍風範,嚴密完整,意象環環相扣,結尾的層次更高,我寫不出來,但個人認為太重,期待他舉重若輕之作。恆一的詩像龍捲風,意象和語言繞著中心旋轉,我有時看不見核心,我們對恆一的詩有嚴厲的批評,這是因為相信他可以寫得更好,去到的層次更高。

題外話,重新上載2003年4月的札記,請到這裡看。

07 June 2006

我想有自己的孩子

我不喜歡小孩。

相信我的幾位大學同學會記得,在從北京回香港的火車上,我把一個陌生的小孩打哭了。那孩子用玩具蟑螂嚇人,包括我的朋友,勸止無效,我就動手了。我甚至愈來愈不喜歡孩子,這時代的孩子人細鬼大,從電視和其他媒體學會了所有事情,富裕而乖張。他們要不是過度活躍,就是常常叫悶的圖像時代兒童。

不過我想有自己的孩子。什麼是孩子?像Rainy所說,生命的延續嗎?媽媽死後,我曾質疑自己存在的理由;來到世上就應該好好活下去是何等荒謬,為了什麼活下去?為什麼是要好好活下去,而不能萎靡到自然而死的程度?找不著理由。後來我「感到」她活在我身體裡,不是她的生命,而是她的故事,零碎的,像歷史資料大量散失,我為此難過,但這無損我屬於她的故事的事實,而這故事現在由我延續下去了。

我小時候喜歡聽她說故事,也喜歡說故事。自私地想,如果我沒有孩子的話,我就沒有說故事的對象,也沒有延續我故事的人。這故事不只是生平事蹟,不是偉大傳記,這些都不算完整和真實,還應該包括說故事的語氣、快樂憂傷時相同的表情、喝茶時的小動作……

04 June 2006

還是下雨。
祖母八十歲,因為肝病,患痛症,情況跟媽媽差不多。
她走路愈來愈慢,我們正商議為她預備一輛輪椅。
雨天路滑,我們從老人院接她到酒樓去,飯後走路回家,
路程從前每天都走,但現在來回往往要花一小時。
我走得快,常常停下等待她,雨從傘沿落下,
朦朧了爸爸攙扶她的身影,有時錯覺是從前的景象。
想來會難過,但已明白這是必然的路,
我甚至能從經驗數算祖母餘下的日子,
是我呢,還是現實本是冷酷無情?

02 June 2006

擅長也不容錯過

收到《香港短篇小說選 2002-2003》,書裡收錄了〈螞蟻〉。這篇〈螞蟻〉跟收錄在《她和他的盛夏》裡的是同一篇,但又有點不同。《她和他的盛夏》裡的可以說是潔本,而《香港短篇小說選》裡的則口味比較重,好奇又受得住的不妨找來看看,這書還收錄了也斯、董啟章、王璞、王貽興、西西等作品,錯過了可能會有壓力,痛哭:「我想自殺」。三聯書店肯定絕對100%有售(三聯書店出版)。

01 June 2006

我沒話說

不過是跟朋友看一場電影……仍不免要解釋和辯白。
我的記性在某些方面很差勁,說話時常前後矛盾。
每天說過的話最好備份,為對質的時候找一個出口。
當解釋被視為賭氣和強詞奪理,
等如保護本土經濟被指是閉關主義妨礙自由貿易,
我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