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April 2006

今日專題:買

《字花》創刊號的專題是「買」,所以我也來響應一下。
到書店掃下一個月閱讀量的書,有雜誌、小說、漫畫,
另一個目的是打探一下《月台》的售賣情況,
原來推出還沒有一個星期就賣完了,星期一補貨!

我本來是想買一雙converse的,怎麼最後會買了El Rey?
第一次在Press Release看到白色的El Rey就很喜歡,
但齋戒期未完的我就忍下來了,每次在鞋店找不著白色的,
就順理成章大步而過,後來心想買一雙converse也好,
沒料到今天竟在專門店找到,怎有不試之理呢?
40號鞋穿不下,41號卻全線只有一雙?最終給我訂下來了。
才剛開始讀《東京奇譚集》,就碰上這件偶然的事。

20 April 2006

有關新生活的幾個問號

問號1:為何天色陰暗?
自新生活開始以來,明朗的日很少,天色常昏暗,就連到青衣自然教育徑遠足的一天也不例外。青馬大橋在煙霞中好像斷開了,草木都蓋上一層灰色的影。我們在新建的石板路上走,初段是上山的路,沒有風,不過景觀開闊;後段是下山的路,鑽入叢林裡,有風從樹隙間吹來,一片綠可以叫我們暫時忘了工作的煩惱,以及對未來日子一種關乎陌生的憂慮。




問號2:哪裡可以買到《月台》?
這問題仍有不少人問,《月台》可以在三間伙伴書店買到,包括銅鑼灣阿麥書房、油麻地Kubrick,以及美孚紫羅蘭書局,有關這三間書店的地址和聯絡電話,可以到紅紅綠網頁看呀
www.rrgreen.com






問號3:ala是什麼?
ala的意思是翅膀,一個在我們每人身上、跟夢想連繫,卻又隱然不見的器官。










問號4:2006年到底有多長?
實質計算,2006年還有255天,這段日子我要做的事將會很多、很難,我必須找著生活的基本。但無論如何,我希望夏天過得慢一點,冬天過得快一點。開懷的日子多一點,憂慮的日子少一點。

16 April 2006

月台 on 電台

謝謝阿麥書房的James,在港台節目「開卷樂」上介紹《月台》:http://www.rthk.org.hk/rthk/radio2/bookview/20060415.html

另外今晚七點,商業電台叱吒903「不設劃位」節目也會有《月台》訪問,麥樹堅、恆一、呂永佳、Karden還有我,將會透過大氣電波現身說法製作《月台》期間的好玩和辛酸故事。

13 April 2006

公文袋的靈魂

從來不喜歡公文袋,一向討厭圓形的我,自然對Q繩的雙圓沒有好感,公文袋的公事性質更是教人納悶,裡面盡是文件、表格、功課,比較有趣的大概只有寄去參加文學比賽的作品,都是悶蛋至極的文本。沒想到今晚我卻於下班後「仆」到去文具店,並一下子買下數百個。

一切都是為了《月台》,最初考慮用公文袋包裝,不過是覺得膠袋太平凡、商業味太濃,又為了裝載隨書附送的手作精品。現在我覺得使用公文袋有另一層意義,我們用最呆板的包裝承載創意,在公務、商務的象徵上展現藝術的可能,更教公文袋這單薄的軀體尋回靈魂。這不都是從事藝術創作的我們應該做的嗎?

人是會改變的,世界也可以改變,我會繼續與公文袋為伍,不介意挽著沉重的數百個走在街頭。

07 April 2006

恩平道的書店

恩平道,是我近一個月來,走得最頻的街道。每天十時多,我就會提著外賣早餐經過這條又短又窄的街。小膠袋裡是每天款式不同的麵包,相同的熱奶茶,要上班的日子,只有早上的一杯熱奶茶屬於人生的安慰。

一邊是服裝店、皇后餅店,我愛買米通巧克力鳥結糖;另一邊只有阿麥書房這片風景,走在這小街上,彷彿感到衣食和精神的需要被割裂開來。最近因為《月台》常常到阿麥去,書店好像一個虛幻的國度,我們在裡面看書賞書愛書,買和賣都是高尚的交易,一個錯覺自足的空間,這時我會想起東岸,那是另一間書店,另一段過去。大概自那時候起,我就選定了某條路,而當時的我並不曉得,即使是今天,那路仍不過是一條漫長的淡影,不比恩平道鮮明,通過梯間回到街上,我總會覺得世界忽然誕生,道路在眨眼間展開、行人忽現、聲色迸發,而我面前是服裝店和皇后餅店,一些提醒我現實的地標。

04 April 2006

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了

坐在辦公室會爆炸,急速的銅鑼灣,
從來只有紙醉金迷,沒有細緻流動的事物。
替明星改好的稿,因為改得太多被退回,
保留錯處後重交,結果可以順利通過。
其實這已經見得太多,誰都會寫字,
不會寫的有人代筆、有人改正,誰都是作家。
如果選一種死亡的姿態,爆炸是最燦爛,
一如梵谷的太陽花。

給我一雙ala,我想飛翔。

01 April 2006

落寞高峰期

這段日子是流感高峰期,同樣我也經歷落寞高峰期。做雜誌社雖然新鮮刺激,但我並非熱衷名牌時裝的人,時刻感到格格不入,當同事們看到雜誌裡的最新產品,興趣地大呼大叫的時候,我卻不為所動,我實在是名貴不起來了。

我幾乎沒有一天不想離開,坐在辦公室自然就會腰酸背痛,自然會流鼻水,自然患上感冒,好像會自然死亡。

幸好,還有一些小事情叫我快樂。例如《月台》全線售罄;得到片山正通的華麗名片,令自己有一點點虛榮感;到中學裡新詩寫作,跟年輕的學生們交流;更高興的是跟舊同事聚餐,互訴苦楚,P說在舊公司裡培養出超凡的耐力,我倒是變得愈來愈不耐煩,覺得一切在辦公室裡進行的事都浪費時間,躁狂症爆發。

28 March 2006

出版了x 3



出版了。我指的是《月台》,大家也知道了吧。未買?作死你!
出版了。我指的是《ZIP Magazine》,跟我有何關係?請看看早前的札記。
出版了。我指的是《她和他的盛夏》,終於趕在夏天來臨前推出。

月台
《月台》在阿麥書房一度斷市,今天我終於補貨了,未買的還有想送給朋友的,馬上去吧。油麻地Kubrick和美孚紫羅蘭書店都可以找到。敬請留意第二期,專題欄目「頭班車」首次發動,今次又有什麼手作精品呢?

ZIP Magazine
我仍在適應,但肯定是適應不來的。而我也有了打算,Sunny最清楚吧。做雜誌的確很好玩,很刺激,但也很累人,其實跟雜誌沒有關係,總之上班就是很累人的了,而我開始有躁狂症。

她和他的盛夏
這是我的第二本小說集。寫這本書的時候,大概就是人生最得意也最悲哀的日子。我覺得自己的小說仍很差勁,比較喜歡自己的詩,但我卻又很享受寫小說的過程,我的小說仍談不上個人風格,美其名我希望嘗試更多的手法,又或者是我的語言寫得太雜了,無法不雜,流行小說、雜誌、Blog……已經離開文學的世界那麼遠。

雖然已經有新的寫作計劃,但短暫的未來,我也不會推出新書了。不過我保證大家仍可在《月台》或其他園地找到我的作品。想念所有讀過我的書的人。

《她和他的盛夏》.各大書店有售

24 March 2006

讀詩

應中大崇基學院邀請出席文學講座,談新詩閱讀。踏出大學火車站,在三棵高大的石栗樹下等人接應,天陰毛雨,感覺大學裡的人步伐都很慢,從前的自己大概也是以這種節奏生活,比起每天工作的銅鑼灣,那種碰撞式的急促腳步,彷彿置身另一城市或國度。

最近讀的書,還有遇到的人,令我確立了讀詩的態度。在欣賞的角度,我從來不強求明瞭整首詩的意思,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讀豐子愷的《西洋名畫巡禮.建築講話》,很好的一本書,裡面提到畫家如何觀寫尋常的事物,如何從平凡中看出美。近年工作較忙,我對生活的敏感度已大不如前,但觀賞事物的方法不變,仍能在平平無奇的人事上找到美感。我相信,這是畫家和詩人共同的特質,讀詩的人如果不抱這樣的態度,即使語文再好,也將無法進入詩的世界,難以跟詩人的內心接軌。

工作關係,我訪問了劉偉強,問他如何挑選劇本。要知道劇本雖然有分鏡和描述場面,但始終是一堆文字,攝影師出身的劉偉強坦言自己從攝影的角度去選劇本。他會以感性先行,把結構(例如起承轉合)、對白和故事情節等放在一邊,從劇本中找尋觸動他的畫面,找著了,這劇本就有開拍的可能。讀詩也一樣,如果一開始就以文字、語法的角度去考量,幾乎沒一首詩會及格,惟有放下這些規條,先從感性出發,發掘作者透過詩句建立的畫面,看看有沒有觸動自己的地方;或者詩句與詩句之間沒有交代,但自己聯想得來的片段,這是你已經得著很多了。沒有必要喜歡全首詩,有些詩只喜歡一段、一句就足夠,像我們念記著流行曲的副歌、或電影的某個鏡頭;其實當中的道理一樣,只是我們都有《史記》遺留下來,根深柢固的觀念,以為文字一定要有所表達,一定有弦外之音。不過詩,早已走出這個史學的框架了。

17 March 2006

手作,自傷自療的過程

我從來是個手工做得很差的人,小時候喜歡畫畫,但對剪剪貼貼的勞作興趣不大。常常覺得美勞的「勞」字古怪又難聽,這字究竟點解?長大後再學素描,畫得普普通通,勉強升級,學水彩卻難倒我了,畫水彩畫的工序比較繁複,很有勞作味道,我畫得不好。

不過最近愛上「手作」一詞,在星期日明報的訪問(3月19日)中,我多次提到這個字眼。今時今日的社會,除了家裡廚房端出來的菜,大概已不易找到手作的東西。手作的東西縱使精緻,也會存著瑕疵,跟古董物品一樣,你會想像曾經有誰摸過,做過,背後有一段故事。最近跟朋友組織紅紅綠,出版《月台》雜誌,這是一本手作刊物,為了增強獨立、手作的感覺,隨書還附送一款handmade版畫印製的信封,貓圖案一個一個地印在信封上,有時會沾上Karden家裡的貓毛,信封在家裡掛起風乾,油墨的氣味盤繞一整天。我們在狹小的辦公室跪下切紙、親手摺疊紙張,一本一本地釘裝,Sunny更被紙刃割傷手指。捧著《月台》demo的一刻,我忽然明白到,原來手作就是受傷,為了避免受傷,我們依靠機器,戀上大量生產帶來的安全感;但沒受過傷的人,也不得痊癒,手作是一種創作的手段,一個自傷自療的成長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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