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在法國交流的心慰用msn問我西班牙值不值得去,我的答案當然是值得。為她介紹西班牙城市時,我重新看到去年旅行的照片,低矮的樓房、古堡、藍天,覺得夏天的氣味還是那邊來得濃烈。
與唐睿在田心吃午飯,天晴炎熱,就連風扇吹來的風都是暖的。我們總是不期地談到寫作和文學,討論我們同代的作家時,我不無感慨地說:我是欣賞卡夫卡的,但是香港,甚至全世界,都不需要多一個卡夫卡了。唐睿引用黃仁逵的話說:我是玩音樂的,不是玩吉他的。十分精警。
星期五午後,依然天晴,我到中央圖書館主持文學節講座,那是尷尬的時間,想來的朋友都要上班。開始前關生說只怕連五十個聽眾都沒有,結果全場超過百人,始料不及。朋友說關生和崑爺好像謝賢和史太林,卻不知道如果想認識香港新詩,大可從他倆的作品開始。
星期六開始局部地區有雨。文學節講座上,一位老伯直斥講者的言論無情無義,他說香港是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自然沒有紮根的文學。說罷揚長而去,講者連回應的機會也沒有。其實《月台》的經驗告訴我,在香港從事文學創作,從來都是沒有立足點的。《月台》創辦時,也同樣用上借來的時間(工餘)和借來的地方(朋友的公司),就算成功申請藝發局資助,都是借來的錢。潘國靈說得好,「我們都是裂縫裡長出的野草」,正是香港文學的縮影。一個城市如果資源有餘,讓匱乏者能夠借用,其實是美好的事。我爸那一代的人,都是隔著鐵閘看人家的電視長大的。
4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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