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April 2006

不如,換一雙鞋子

自從新生活開始後,換一雙鞋子的念頭就一直纏繞不去。

今天特地到銅鑼灣取回訂購的鞋子,加上月中剪的新髮型,有一種由頭到腳煥然一新的感覺。Keep了幾個的月的「\頭」,變回了爽朗的短髮,我一直都有「頭髮必須短而瑣碎,才有助思考瑣碎、微細的事情」等類似的想法。

許久以前,跟Winsome說過,我是個喜歡改變現狀的人,這並不是說我要做個革命家,而是我無法停留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尋求改變。有時這些改變微不足道,有時卻翻天覆地,令身邊的人都抓不著安全感,而自己則有時躊躇滿志,有時惘然失落,這種性格就像幹細胞一樣,不由自主地讓自身演化成其他特殊的細胞,但幹細胞只能變一次,我卻仍未學會停下來。

26 April 2006

往模達

剛過去的星期天,幫花苑 搬屋,在往索罟灣的船,我們用家具、電視和雜物堆滿一個角落。搬動重物上船的時候,幸有Nicky、淡水、花苑朋友和船夫們的幫忙,很順利地我只費了一點力氣就搬妥所有的東西。

我實在是最沒有力氣的一個,只能幫花苑一點點忙,不過我享受這樣的旅程,為了一個目的,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不正是我的人生不斷在做的事情?


在索罟灣下船,岸上的人趕忙上船,把路都擠滿了。我們一邊搬運家具,一邊閃躲人群,好一個瘋狂的畫面。他們到底趕往哪裡呢?我心底不禁浮現一句話:「趕住去投胎呀?」

因為有小貨車的緣故(小貨車在狹小的碼頭掟彎,非常有型),我就只花了搬貨上岸的力氣,一會兒就恢復過來。接著我們走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入模達灣,那是一條十分工整的油柏路,路旁不遠處就是海。這個季節有很多蝴蝶和蜻蜓,陽光有適中的溫度。

花苑的新居很寬敞,只是昆蟲比較多、西斜比較強。有時我真的從心底裡佩服她,年紀輕輕,獨自生活,單是搬屋這件事就可以預期有多少困難了,但她都能一一克服。雖然不擅辭令,但卻清楚了解自己需要的是什麼。與其說她是神經質少女,不如說是敏細的人。

我有預感,這房子將會很適合她居住,這邊的人都很友善,她在這裡大概會找著快樂。

心底最深處的一句是:這房子真好!好羨慕!

搬入離島對很多人來說,是一件浪漫,甚或不可思議的事,但我倒沒有多大的反應。我選擇的路,跟遠離中心、到邊緣化的地方定居有什麼分別?沒有。我根本一直是這個城市的邊緣人,始終跟任何主流的事物都接不上軌,只有隨自己航道而行,駛往未知的所在。

23 April 2006

今日專題:買

《字花》創刊號的專題是「買」,所以我也來響應一下。
到書店掃下一個月閱讀量的書,有雜誌、小說、漫畫,
另一個目的是打探一下《月台》的售賣情況,
原來推出還沒有一個星期就賣完了,星期一補貨!

我本來是想買一雙converse的,怎麼最後會買了El Rey?
第一次在Press Release看到白色的El Rey就很喜歡,
但齋戒期未完的我就忍下來了,每次在鞋店找不著白色的,
就順理成章大步而過,後來心想買一雙converse也好,
沒料到今天竟在專門店找到,怎有不試之理呢?
40號鞋穿不下,41號卻全線只有一雙?最終給我訂下來了。
才剛開始讀《東京奇譚集》,就碰上這件偶然的事。

20 April 2006

有關新生活的幾個問號

問號1:為何天色陰暗?
自新生活開始以來,明朗的日很少,天色常昏暗,就連到青衣自然教育徑遠足的一天也不例外。青馬大橋在煙霞中好像斷開了,草木都蓋上一層灰色的影。我們在新建的石板路上走,初段是上山的路,沒有風,不過景觀開闊;後段是下山的路,鑽入叢林裡,有風從樹隙間吹來,一片綠可以叫我們暫時忘了工作的煩惱,以及對未來日子一種關乎陌生的憂慮。




問號2:哪裡可以買到《月台》?
這問題仍有不少人問,《月台》可以在三間伙伴書店買到,包括銅鑼灣阿麥書房、油麻地Kubrick,以及美孚紫羅蘭書局,有關這三間書店的地址和聯絡電話,可以到紅紅綠網頁看呀
www.rrgreen.com






問號3:ala是什麼?
ala的意思是翅膀,一個在我們每人身上、跟夢想連繫,卻又隱然不見的器官。










問號4:2006年到底有多長?
實質計算,2006年還有255天,這段日子我要做的事將會很多、很難,我必須找著生活的基本。但無論如何,我希望夏天過得慢一點,冬天過得快一點。開懷的日子多一點,憂慮的日子少一點。

16 April 2006

月台 on 電台

謝謝阿麥書房的James,在港台節目「開卷樂」上介紹《月台》:http://www.rthk.org.hk/rthk/radio2/bookview/20060415.html

另外今晚七點,商業電台叱吒903「不設劃位」節目也會有《月台》訪問,麥樹堅、恆一、呂永佳、Karden還有我,將會透過大氣電波現身說法製作《月台》期間的好玩和辛酸故事。

13 April 2006

公文袋的靈魂

從來不喜歡公文袋,一向討厭圓形的我,自然對Q繩的雙圓沒有好感,公文袋的公事性質更是教人納悶,裡面盡是文件、表格、功課,比較有趣的大概只有寄去參加文學比賽的作品,都是悶蛋至極的文本。沒想到今晚我卻於下班後「仆」到去文具店,並一下子買下數百個。

一切都是為了《月台》,最初考慮用公文袋包裝,不過是覺得膠袋太平凡、商業味太濃,又為了裝載隨書附送的手作精品。現在我覺得使用公文袋有另一層意義,我們用最呆板的包裝承載創意,在公務、商務的象徵上展現藝術的可能,更教公文袋這單薄的軀體尋回靈魂。這不都是從事藝術創作的我們應該做的嗎?

人是會改變的,世界也可以改變,我會繼續與公文袋為伍,不介意挽著沉重的數百個走在街頭。

07 April 2006

恩平道的書店

恩平道,是我近一個月來,走得最頻的街道。每天十時多,我就會提著外賣早餐經過這條又短又窄的街。小膠袋裡是每天款式不同的麵包,相同的熱奶茶,要上班的日子,只有早上的一杯熱奶茶屬於人生的安慰。

一邊是服裝店、皇后餅店,我愛買米通巧克力鳥結糖;另一邊只有阿麥書房這片風景,走在這小街上,彷彿感到衣食和精神的需要被割裂開來。最近因為《月台》常常到阿麥去,書店好像一個虛幻的國度,我們在裡面看書賞書愛書,買和賣都是高尚的交易,一個錯覺自足的空間,這時我會想起東岸,那是另一間書店,另一段過去。大概自那時候起,我就選定了某條路,而當時的我並不曉得,即使是今天,那路仍不過是一條漫長的淡影,不比恩平道鮮明,通過梯間回到街上,我總會覺得世界忽然誕生,道路在眨眼間展開、行人忽現、聲色迸發,而我面前是服裝店和皇后餅店,一些提醒我現實的地標。

04 April 2006

爆爆爆爆爆爆爆爆爆了

坐在辦公室會爆炸,急速的銅鑼灣,
從來只有紙醉金迷,沒有細緻流動的事物。
替明星改好的稿,因為改得太多被退回,
保留錯處後重交,結果可以順利通過。
其實這已經見得太多,誰都會寫字,
不會寫的有人代筆、有人改正,誰都是作家。
如果選一種死亡的姿態,爆炸是最燦爛,
一如梵谷的太陽花。

給我一雙ala,我想飛翔。

01 April 2006

落寞高峰期

這段日子是流感高峰期,同樣我也經歷落寞高峰期。做雜誌社雖然新鮮刺激,但我並非熱衷名牌時裝的人,時刻感到格格不入,當同事們看到雜誌裡的最新產品,興趣地大呼大叫的時候,我卻不為所動,我實在是名貴不起來了。

我幾乎沒有一天不想離開,坐在辦公室自然就會腰酸背痛,自然會流鼻水,自然患上感冒,好像會自然死亡。

幸好,還有一些小事情叫我快樂。例如《月台》全線售罄;得到片山正通的華麗名片,令自己有一點點虛榮感;到中學裡新詩寫作,跟年輕的學生們交流;更高興的是跟舊同事聚餐,互訴苦楚,P說在舊公司裡培養出超凡的耐力,我倒是變得愈來愈不耐煩,覺得一切在辦公室裡進行的事都浪費時間,躁狂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