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們長大、冷戰結束,太空計劃遇到一次一次意外,這熱情漸漸冷卻。我們又回復了down to earth的本性,把焦點收回,放在自身上,卻從不關注地球,這一點今日依舊。九十年代開始,我們變得更功利了,也更短視,那些燒銀紙的太空研究還是擱在一邊吧,經濟效益逐漸壓倒一切,從前堅持的文化、政治理念在人心裡變得模糊、脆弱,世界貿易組織也在這年代誕生了,到今天剛好第十年。
我忽然想起一個初中的下午,跟Person和龜軒爭論太空探索的意義。我和Person反對這無謂的舉動,覺得地球上還有很多未解決的問題,應把資源用在這些地方。龜軒支持的論據我已忘得一乾二淨,但那刻他的確比我們成熟,儘管太空探索的實質效益存疑(不見得像中方的口吻,投入一億就有九至十二億的回報),但這為地上的人帶來了遠見、冒險和理想先導的精神,這時候經濟效益須靠邊站,讓那顆好奇心先行,摸索那漆黑遼闊的宇宙。
神六的兩名駕駛員剛剛離開了香港,最近的兩次太空任務,有人為之興奮,有人唾罵,的確我們的國家貧富懸殊嚴重,教育未全面普及,污染問題更叫人憂心,但當看見學生們都把眼睛朝向太空,我就發現那個有夢追尋的年代重臨了。這時候,我明白到自己從前的愚謬。
1 comment:
Sam:
謝謝你留言。
我沒否定「溫飽」這基本問題。不過太空探索雖是科學,但對於我們這些地球凡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形而上學。這學問和領域,甚至單純對太空的想像和好奇,都有助我們培養更遠大的目光,而非把一切建立在經濟、掙錢的功利主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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