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網頁到博客到Facebook到微博,我第一個感覺是人們寫的字愈來愈少。可能大家都不愛讀字,滿足於140字的框框裡,這字數比初中生的作文要求還少。似乎反映出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我們只能忍受又短又到point的東西,同時又不甘寂寞地大量生產此類文字,既怕被資訊淹沒,又要參與這場災難,這是我們這一代人最矛盾的地方吧。
我用「災難」二字可能是太嚴重了,但微博給我的感覺確實是這樣。又短又到point的東西與文學藝術是對立的。文學要做的,我們稱之為「陌生化」,是使對象陌生,使形式變得困難,增加感覺的難度和時間的強度。因為感覺過程就是審美的目的,必須盡量延長。日常語言令我們對現實的感覺變得陳腐、滯鈍和「自動化」,文學語言則通過對日常語言的顛覆,使日常語言陌生化,喚醒我們對事物對世界新鮮的感知。
而網絡發展,卻是使我們愈寫愈少,最好寫出又短又能捕捉訪客興趣的東西,換來更多評論和關注。在微博世界裡,不但陌生化手法會「趕客」,其字數限制甚至是不容許將感覺過程延長的。不過,作為喜愛文學的人,我還未至於絕望,像從前的格律詩,140字的微博會否形成一種新的文體,反映這個時代的價值精神,倒是值得拭目以待。
15 August 2010
01 August 2010
記37屆青年文學獎頒獎禮
教寫作班對我來說,無疑是一份工作,是生計。崑南先生就在文學大笪地網站說過,寫作是不能教的,最多只能教你基本功,至於要寫出佳作,就得靠自己修行。在許多學生眼中,寫作班只是一項課外活動,可有可無的,但有些人卻是對寫作非常上心,寫作班的結束也是開始,就像七月過去,八月緊接來了。
在酷熱天氣警告生效的情況下,出席闊別十多年的青年文學獎頒獎禮,不過我已經不再是參賽者和得獎者了。作為小說初級組的頒獎者之一,我覺得很奇妙,尤其是頒給黃怡(即將推出首部她的著作)和季軍的梁同學(她只是個中三生),就像我把一個沉重的東西傳遞到她們手裡,那是個不知藏著什麼的盒子,等待這些得獎者用生命去一層一層拆開的,很多人根本不在乎裡面有什麼,而更多的人則因著要付出生命作代價而畏懼退縮起來。
當然,這是我今日的感受,從前領獎根本不曾想到這些事情。很高興在頒獎禮遇到三個寫作班學生,包括沙官的劉同學、堅樂的蔡同學和聖傑靈的楊同學,你們在寫作班之後繼續創作,便是給我最大的回報了。看見楊同學與父母同來,我便想起自己第一次得青獎,父母也陪我領獎,這是我們仨罕有乘巴士在港島區街道穿梭的回憶。《月台》曾經刊過黃穎脩的詩(對不起我一直以為他是女的),他寫得很勤,今次更得到三個獎,我相信下次他會得冠軍的;另外兩全和文於天也從未停下來,前者將要考高考,後者已是浸大中文系生了,大概會為文壇帶來一番新氣象。
港大黃麗松講堂外有許多樹和植物,在猛烈的陽光下無人理會,默默生長。
在酷熱天氣警告生效的情況下,出席闊別十多年的青年文學獎頒獎禮,不過我已經不再是參賽者和得獎者了。作為小說初級組的頒獎者之一,我覺得很奇妙,尤其是頒給黃怡(即將推出首部她的著作)和季軍的梁同學(她只是個中三生),就像我把一個沉重的東西傳遞到她們手裡,那是個不知藏著什麼的盒子,等待這些得獎者用生命去一層一層拆開的,很多人根本不在乎裡面有什麼,而更多的人則因著要付出生命作代價而畏懼退縮起來。
當然,這是我今日的感受,從前領獎根本不曾想到這些事情。很高興在頒獎禮遇到三個寫作班學生,包括沙官的劉同學、堅樂的蔡同學和聖傑靈的楊同學,你們在寫作班之後繼續創作,便是給我最大的回報了。看見楊同學與父母同來,我便想起自己第一次得青獎,父母也陪我領獎,這是我們仨罕有乘巴士在港島區街道穿梭的回憶。《月台》曾經刊過黃穎脩的詩(對不起我一直以為他是女的),他寫得很勤,今次更得到三個獎,我相信下次他會得冠軍的;另外兩全和文於天也從未停下來,前者將要考高考,後者已是浸大中文系生了,大概會為文壇帶來一番新氣象。
港大黃麗松講堂外有許多樹和植物,在猛烈的陽光下無人理會,默默生長。
Subscribe to:
Posts (A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