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October 2011
20 September 2011
寫作魔法
我在《星島日報》學生報《悅讀中文》的專欄正式開始了,專欄名為「談寫作」,顧名思義是講寫作的事。學生自然想知道更多寫作的方法,甚至捷徑,但我反其道而行,會先談寫作的態度。希望學生在寫作時更有耐性,讀這個專欄就是培養耐心的一個方法吧。
02 September 2011
瀑布灣公園
沿著斜路,由170號巴士總站往下走,一條石梯如瀑布在學校之間流淌,許多麻雀和黑色的鳥似乎受到腳步聲驚嚇,從林裡飛出,停在學校的屋簷和窗台,變成白色牆身上的污點。還聽不見海的聲音,但只要從樓宇的縫隙間望出去,便會看見灰綠色的海,似近還遠。
華富邨建於六十年代,建成初期就有街市和圖書館,在港島南區自成一格。八十年代發現結構問題,一些樓宇需要掏空中間樓層,安放支撐鋼架,現在還能從樓宇外牆看見凸出的三角鐵,像義肢與老舊的房子血肉相連。《文學世紀》的總編古劍先生,搬回珠海老家前就住在這裡,像許多老人一樣,獨自生活,但他還有文學為友為伴,到底生活多添幾分樂趣還是孤清也未可知。
下石梯轉右,過馬路便到瀑布灣公園。設計跟許多屋邨公園一樣,有公廁、兒童遊樂場、休閒椅和涼亭,種有品種單調、修剪整齊的植物。唯一令它不致平平無奇的,就是建於海邊,在這裡可以聽見海的聲音了,但人與海之間,隔著一道高高的鐵絲網,就像草地上叫人「不可踐踏」的牌子。我扶著帶有鏽跡的鐵絲網,從格子間窺看,灰綠色的海面上,貨櫃船和小船緩緩航行,對岸是南丫島,發電廠的煙囪探頭天空,像動物園裡的長頸鹿尋覓樹葉。
鐵絲網沿著狹長的公園延伸,我想起西西里巴勒摩市的海邊,人與海之間,就只有用作防波堤的巨大方形石,那是人們的畫板和腳凳,不難發現「Ti amo」(我愛你)等字句刻在石上,跟海浪一樣古老。我們的城市過於危險嗎?政府設計的公園似乎在說,我們的生命都懸於一線;我們都是要好好保護的孩子;海是怪獸,會把不聽話的孩子吞掉。與其說沿海邊走,不如說我沿著鐵網走,突然明白,為什麼香港人會發明出燒炭這種終結生命的方法了。
公園另一邊,是華清樓等舊長型的屋邨樓宇,雖然油漆成粉色,但仍保留著混凝土的沉重感,加上背後離海遠些、建在高處的雙塔式樓宇,構成一幅海邊城堡的風景。這小公園就是城堡前的庭園,兩者都予人守衛森嚴,透不過氣的感覺。緩跑者和玩耍的兒童寥寥可數,樹木無聲地佇立著,連海風也欠奉,極熱,事物都像凝固了一樣。
在公園南面,盡頭處忽然人多起來。過百個瓷器造的神像被人放在海邊的小徑和岩石上,亂七八糟,跟公園設計精密的形象完全不同。男人在樹下的小神廟裡打牌、抽煙,也有剛剛上水的泳客在沖身,三頭小狗濕漉漉的在旁邊,向我們高聲吠叫。從這裡開始,鐵絲網被一道拱形的石堤取而代之,人們都利用這個缺口繞過鐵網,去游泳和釣魚。石堤上坐著看海的人,我正苦惱要怎樣爬上去,就發現有人放了一塊木條在路邊,架起通往堤堰的上坡路。
我們忍受著蚊叮的痕癢,跟這裡的人穿過缺口,發現了真正的「公園」。古劍先生也來過這裡吧,我回頭望向山上的城堡,想認出他住過的地方,但卻記不起來。這裡有巴勒摩式的海岸,貓在防波石上午睡,男人和女人也坐在上面,享受日落前最後的陽光。還有聽歌的少年、散步的中年男人和撿柴的大嬸,他們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而呼吸自由的空氣,便成為彼此間唯一的交往。我因呼吸著一樣的空氣,遂成同路人。
天空因鐵絲網的消失而變得開闊,沒有人跳海,一切在最後的陽光下安祥寧靜,貓繼續睡覺,而大海仍抱著灰綠色,不想放開。
07 August 2011
情書
04 August 2011
魚病
30 July 2011
刺鼠玩偶
下午茶時段,快餐店客滿,排隊等候食物的人客也很多。不遠處一位爺爺和孫女吃紅豆冰,女孩看來不過五歲,眼睛靈動,笑得很甜。桌面上的餐盤被收走了,只有一個毛公仔,灰灰黑黑的,背著我,可能是貓也可能是老鼠。
毛公仔靜靜著坐著,看小主人吃紅豆冰的樣子,我吃著面前的米粉想:它真快樂啊。小主人一定很愛它,才會帶它出來,因為很愛它,就是丟失和弄髒都顧不得了。臨走前,我繞了一個小圈,好看清楚那個毛公仔,原來是隻刺鼠。
記得小時候,和妹妹玩毛公仔,我們最愛的是一隻老鼠和一隻白兔。它們的名字是妹妹起的,個性卻是我創造的,在一家人眼中,它們都有生命,而這份生命的共識,是長年累月建立起來的,我們也會帶它們外出,到餐廳、商場甚至電影院。但最後一次帶它們出去,到底是幾時的事呢,已經記不清楚了。
19 July 2011
2011新書《吃夢的獸》
2011新書《小說面書》
24 May 2011
似水流年
近兩日我個腦不斷重複這首歌,跟梅姐無關,或許我的心境又貼近歌詞寫的感慨多一些。人生真是絕望啊,徹徹底底的絕望。有個到澳洲留學的學生捨不得那邊,內心很掙扎,不住提醒自己不屬於澳洲,怕愛得愈深,走得時候就愈痛。這令我想起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關係,其實一樣。這份絕望催生信仰,相信來生,相信更美的家鄉。信仰是種心靈需要,因為真正愛這個世界,真心愛惜生命,才不相信一切到底會煙消雲散。所以說耶穌基督是我們信的憑據,也是應許。他從死裡復活,證明是上帝的兒子,成為來生的憑據;他又應許會帶來新天新地,一個不再似水流逝、永恆完美的世界。這與怕黑無關,是霍金永遠不會明白的。
01 May 2011
寂寞又快樂
原刊《香港中學生文藝月刊》第三期 中學生涯不是夢
關於中學的第一個記憶,是八月下旬舉行的迎新日。現在回想起來,當日跟我同組的,都是中一的同班同學。當日,我們玩遊戲,彼此介紹,我告訴一個男同學自己喜歡寫故事,在小學裡跟同學自製刊物,派給老師和同學看。那個男同學對我所說的事,似乎毫無心理預備,他被嚇了一跳,這令我很尷尬,並且耿耿於懷。
小六的我「人細鬼大」,寫了幾個偵探、科幻和愛情故事,只要讀到什麼有趣的書,我就會去模仿。寫東西是我跟小學和過去的連繫,儘管那所謂「過去」是很單薄,很輕盈。我和小學同學各散東西後,仍然嘗試把刊物延續下去,可惜我們很快便失敗了,各有各忙,漸漸疏遠。
升上中一,我第一個感覺是寂寞,不過那時年紀還小,寂寞無以名狀。我努力融入新環境,跟同學混熟,這對我來說從來不是難事。有意無意間,我把寫故事的興趣放在一邊,我踢球,學中樂,加入地理學會,砌模型和唱K,當然少不了看漫畫、打電玩,到遊戲機中心「朝聖」。初中三年,父母一定覺得我學壞了,打打罵罵是常事,而我在校裡的成績也不突出,一直處於中下游位置。我在沙田循道衛理中學唸書,數學科從來是我校的驕傲,但同時是我表現最差的科目。至於領袖生、班長等崗位,從來沒我的份。
那時我並不認為寫作很重要,小六刊物停辦後,我便尋找另一些感興趣的事,並且相信自己能夠做得好。最記得中三那年,被選中參加一個外展領袖營,那是我第一次去遠足,三日兩夜,由西貢北潭凹走到赤徑,之後再上石屋山。那是一次辛苦的體驗,吃不好、穿不暖之外,還有跑山、掌上壓、涉水等體力勞重。我曬黑了,回到學校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但覺得很快樂。升上中四,我就成為了外展領袖營的小隊長,帶中三的師弟師妹走大嶼山。
表面上,我好像跟其他同學無異,班裡沒有人知道我曾經愛寫故事,辦過文藝刊物,不過寫作的因子仍然伴隨著我,在中三最反叛的日子,我竟然悄悄寫起長篇小說來。那是幾個大學生的故事,關乎愛情和理想。我用四百格原稿紙去寫,一共寫了二百頁,如果說我做作家夢,不如說我只有個單純的想法:有一本自己的書就好了。不過這個寫到八萬字的小說胎死腹中,那長度我無法駕馭,升上高中就擱下了。
在文理科之間,我毫不猶豫選了文科,很早我便發現自己喜歡文史哲,不過如果遇到《數理化通俗演義》、《昆蟲記》或《時間簡史》一類的書,我還是一點不抗拒,對自然界的好奇植根童年,後因遠足經驗重拾過來,到今日仍然不減。我中四中五的科目組合很古怪,中史、世史、地理、中國文學和電腦。我每一科都喜愛,但電腦實在不行,尤其是程式語言部分。還記得文學科的梁老師,她是第一個看出我有文學天份的人,可惜那時候我太懶惰,成績不好,結果在一次測驗後被她大罵一頓。她說我在浪費自己的天份,明明可以把文學讀好的,卻不肯認真。
很多年後,我在沙田另一間中學教寫作班時,重遇梁老師。她沒有馬上把我認出來,但我記得她,記得她當年罵醒了我。雖然我還是不肯用功讀書,但我開始認真做自己喜歡的事:寫作。我參加學校裡的劇本創作比賽,得到第三名,中四下學期,碰巧好朋友組隊參加話劇比賽,我便擔當編劇一職。劇本和小說不同,我承認自己想控制許多事情,但這在劇本創作上是行不通的,我需要和導演、演員,甚至舞台人員配合,好的意念有時不得不遷就人力物力,但我們還是盡一切力量去超越,突破現實的框框。我又回到跟小學同學一起創作的氛圍裡,感到很快樂。
我寫的劇本叫做〈教育狂想曲〉,諷刺填鴨式和一試定生死的教育制度。兩年後我修改劇本,參加青年文學獎,並且得到戲劇初級組冠軍。這是轉捩點,令我由寫故事到有意識地創作文學,而我也愈來愈認識到,自己和其他同學的差異,這沒有高低優劣之分,但顯然是差異,每個人都不一樣,於是我開始放下其他事情,例如中樂、電腦程式、體育,更專注地寫作,儘管這使我再次感到寂寞。
會考期間,我還是沒有好好讀書,只顧寫話劇比賽的劇本。結果不能原校升讀,我在博愛醫院陳楷紀念中學找到學位,修中國文學、地理和世史,但和我一起演出話劇的同學,都要重讀中五,或者報讀職業學校。世界好像再次剩下自己,我又回到剛剛升上中一的時候。寫作,始終是一個人的事。
預科兩年,除了文學科作文,以及改編〈教育狂想曲〉,我再沒寫過什麼。那時候關心的,是如果能夠上大學,應該唸什麼學科。我曾經想過讀傳理系,也報考過演藝學院,最後選了中文系,是跟許多人一樣,以為讀中文系可以學到很多有關寫作的事情,這是對的,又是不對的,中文系更注重語言和文學研究,三年裡,只有一個散文和一個小說創作課,但我沒有後悔,寫作應該是自發和自學的,這是十多年一路走來,我最深刻的體驗。
沙田循道衛理中學好像還未出過一個作家,我希望自己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今年我回到母校教寫作班,從某些同學身上,彷彿看見從前的自己,雖然有點反叛、頑皮,但懷著好奇心,用想像的眼睛觀看世界,並會主動尋找和探究喜歡的事物。這是一首有關青春和成長的狂想曲,我是其中一個音符,這樣想,又不覺得寂寞了。
08 April 2011
囚禁
天空,是自由的
牆壁,是自由的
風,隨便說說
螞蟻,是自由的
夜和月,是自由的
裂縫,是自由的
壁虎,是自由的
尾巴,自由地旅行
燈和明亮的言語,是自由的
鳥,自由地唱歌
空氣,是自由的
影子,隨意改換坐姿
升高,變厚,變濃
07 April 2011
是這樣的……
16 February 2011
13 February 2011
11 February 2011
09 February 2011
虛榮正飢餓
偶然發現,有人在facebook開設了一個「可洛」專頁,但裡面什麼資料也沒有,更遑論可以聯絡到我本人了。不如自己開設一個吧,這樣有新書和活動消息,都可以上載通知大家。
http://www.facebook.com/pages/liang-wei-luo-ke-luo/191432180881351
(喜歡就like一個吧)
08 February 2011
07 February 2011
30 January 2011
二月Star筆Cafe
香港教育城:創作及閱讀討論區
二月,我會駐城和大家談閱讀和寫作。
不習慣這樣網上交談,但凡事都有第一次。一直以來,我只是專注於寫,連什麼宣傳、造勢的事都不會。而且彷彿永遠學習不來。只要有空間讓我專心寫作,似乎就足夠了。但如果,能夠在這個虛擬的地方,跟同樣喜歡讀和寫的朋友聊天,整理這幾年的想法和感受,相信也不是壞事。二月以後,我大概又會回到自己的殼裡,再次專心寫作。到時天氣相信會比現在的好。
28 January 2011
警民合作
在街上被警察截查身分證,俗語「俾警察逗」,於我是平常事。當差的舊同學告訴我,走路快、長髮、瘦削,加上不戴眼鏡的人,「俾警察逗」並不出奇。另一個原因,是我往往在下午三四點,一般人的辦公時間,遊走港九新界,帶一個塞得滿滿的手提袋走在街上,袋裡藏著什麼,是個很能刺激想像力的問題。
早幾天,去赤柱教寫作班途中,又遇到三個警員「查牌」。我從遠處看見他們,便知道自己的命運。截停我的是一名年輕男警員,我像遇上舊朋友般展露笑容,迎面而來的,還有一位女警和一位四眼警員,都穿「軍裝」。戴眼鏡那位看來是資深警員,負責盤問,語氣是親切的,他問我去哪裡、做什麼,我都一一答了。他循例問,我循例答,「查牌」的過程我不陌生。
我把身分證交給年輕警員,他再交到女警手裡。女警抄下我的身分證號碼,用對講機呼叫總部。等待總部回覆的十數秒間,他們並立著,展現小小的弧度,像一道籬笆、一道牆桓圍住我。我能夠看見他們背後的行人,我本來是這群人中的一個,現在卻不屬於他們。我感到被孤立,即使只有短短幾秒鐘。自小我便知道,警察是公僕,負責維持治安,保障市民的性命財產。我想起「正義」這類字眼,儘管到今日,我還摸不清它的形狀。但原來警察在執行職務時,會在群眾中,將一些人孤立出來。不管有沒有犯法,我已成為有嫌疑的一個,而「圍牆」以外,那大多數,則變成警察保護的對象,不管有沒有犯法。
這已經與正義無關,是多與少的問題。我的身分證在女警手中,而她背後的大多數,是如此模糊,就像對講機傳來空洞、沙啞的聲音。我無法想像,三個警察突然轉身,為了保護我與大多數人作對。我們無法孤立那大多數,包括製造民意,自以為是大多數的那班人。
取回身分證,跟三位警察道別,走在街上我又變回受到警察保護的一個。我相信自己很快又會「俾警察逗」,只希望如果有一天,我自願或被迫成為社會上的小眾時,警察會按著正義,而不是多與少的原則,轉身站在這一邊。
早幾天,去赤柱教寫作班途中,又遇到三個警員「查牌」。我從遠處看見他們,便知道自己的命運。截停我的是一名年輕男警員,我像遇上舊朋友般展露笑容,迎面而來的,還有一位女警和一位四眼警員,都穿「軍裝」。戴眼鏡那位看來是資深警員,負責盤問,語氣是親切的,他問我去哪裡、做什麼,我都一一答了。他循例問,我循例答,「查牌」的過程我不陌生。
我把身分證交給年輕警員,他再交到女警手裡。女警抄下我的身分證號碼,用對講機呼叫總部。等待總部回覆的十數秒間,他們並立著,展現小小的弧度,像一道籬笆、一道牆桓圍住我。我能夠看見他們背後的行人,我本來是這群人中的一個,現在卻不屬於他們。我感到被孤立,即使只有短短幾秒鐘。自小我便知道,警察是公僕,負責維持治安,保障市民的性命財產。我想起「正義」這類字眼,儘管到今日,我還摸不清它的形狀。但原來警察在執行職務時,會在群眾中,將一些人孤立出來。不管有沒有犯法,我已成為有嫌疑的一個,而「圍牆」以外,那大多數,則變成警察保護的對象,不管有沒有犯法。
這已經與正義無關,是多與少的問題。我的身分證在女警手中,而她背後的大多數,是如此模糊,就像對講機傳來空洞、沙啞的聲音。我無法想像,三個警察突然轉身,為了保護我與大多數人作對。我們無法孤立那大多數,包括製造民意,自以為是大多數的那班人。
取回身分證,跟三位警察道別,走在街上我又變回受到警察保護的一個。我相信自己很快又會「俾警察逗」,只希望如果有一天,我自願或被迫成為社會上的小眾時,警察會按著正義,而不是多與少的原則,轉身站在這一邊。
10 January 2011
09 January 2011
婚宴
活到這把年紀,參加婚宴是免不了的事。親友、同學和同事的婚宴參加得多,2011年的今日,參加了一對網友的婚禮,所以說,任何事都總會有第一次的。我們在creato.net認識,新郎和我都喜歡寫小說。雖說是網友,但早在作品分享會見過面,之後一起玩一起去郊遊,慢慢變得跟現實的朋友一樣。
參加網友婚禮,相信是上一代不曾經歷的事吧。有人說科技進步令人更加疏離,但不能否認,網絡令許多不可能相識的人彼此認識,也拉近我們與一些人的距離。十年前建立creato.net,不過想將自己和幾個朋友的作品放到網上,沒想到在這個城市裡,有許多人默默創作,零星散落在不同角落,忍受著孤軍作戰的寂寞。
在我眼中,分享過、承受過這份寂寞的,就是真正的朋友,那管我們各自生活,一年也見不到一次。這到底是生命裡必然的寂寞,還是創作帶給我們的寂寞呢,有時我也搞不清。也許生命必然的寂寞並不缺席,而創作則加深這份寂寞,到一個絕非人人能夠承受的地步。
坐在落地玻璃窗旁,看著台上的一對新人,心裡感激。感激他們邀請我,把我當作朋友。對一些人來說,網友就是網友,不可能跟朋友相比,但我卻分不開了。這是一次愉快、難忘的婚宴,雖然大部分時間我都坐在台下,但心裡卻默默祝福他們,真心的。
參加網友婚禮,相信是上一代不曾經歷的事吧。有人說科技進步令人更加疏離,但不能否認,網絡令許多不可能相識的人彼此認識,也拉近我們與一些人的距離。十年前建立creato.net,不過想將自己和幾個朋友的作品放到網上,沒想到在這個城市裡,有許多人默默創作,零星散落在不同角落,忍受著孤軍作戰的寂寞。
在我眼中,分享過、承受過這份寂寞的,就是真正的朋友,那管我們各自生活,一年也見不到一次。這到底是生命裡必然的寂寞,還是創作帶給我們的寂寞呢,有時我也搞不清。也許生命必然的寂寞並不缺席,而創作則加深這份寂寞,到一個絕非人人能夠承受的地步。
坐在落地玻璃窗旁,看著台上的一對新人,心裡感激。感激他們邀請我,把我當作朋友。對一些人來說,網友就是網友,不可能跟朋友相比,但我卻分不開了。這是一次愉快、難忘的婚宴,雖然大部分時間我都坐在台下,但心裡卻默默祝福他們,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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