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年底應台灣作家夏夏邀請,替她的小說寫的一段推薦語。)
這讓我記起,零五年自己出版第一本書,也是母親離世之後。寫作一直與遺忘,以及人間的苦痛抵抗,卻顯得蒼白無力。正如書中的媽媽依賴家務、消費、保健,對抗著自身和家庭的許多問題,她努力適應身份的轉變、維繫面臨破碎的家庭、克服癌症;書中充斥著人面對虛無的一份無力感。虛無並非死亡,而是病痛、衰老、冷漠,還有為了抵抗這一切所花的力氣。
《狗說》表面上是一部台灣小說,但在全球化趨勢下,我把它讀成一部探討香港問題的小說也不為過,我們的生活模式,以致虛無本身是何等相似,幾乎跟所有城市人面對的一樣。
會說話的狗、在健身室出現的神秘之吻,這些超現實情節不但牽引著我的好奇心,也讓我明白,在人生的虛無底下,要活下去必須緊握著一份信仰或是信念。這就像書中的媽媽,堅信狗會說話,並且追尋,獨自旅行進入青光眼口中的森林和曠野。
《狗說》是一個女人的故事,但它的魅力在於面向每一個人,不論男女,皆可以藉著這本書,穿越曠野,尋找自己的療癒與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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