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March 2005

一年了

將軍澳的大海仍是這麼藍,天空跟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灰灰藍藍的。這樣就一年了,一個至親的人離開後,最叫人害怕的,就是竟發現自己還可以活著。

我不懂得祭祀的程序,只照著爸爸和姑姑教的去做。風太大,蠟燭點不著,我和爸爸劃火柴、借打火機,折騰了一番。姑姑買來的花都是黃色的,她說媽媽喜歡黃色,其實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她遺照的笑容,從此是我生命的一個定格。

我不喜歡這許多的儀式,只想悠閒地跟她談幾句,告訴她爸爸工作有多忙、我在工作犯了什麼錯,還有我對將來的打算;但時間不容許我這樣做,因為時間在她身上止住了,卻我身邊急急地走。

No comments: